似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周圍的黑衣人面色平靜,接過刀疤男的大刀擦乾淨,將面前的人迅速扔到崖下。
刀疤男看著深不見底的山崖,兩側峭壁陡峭如刀削,山風呼嘯,冰寒刺骨,滿意一笑。
“走。”
眾人俯首,“是。”
崖間歸於平靜,安靜得有些駭人,風呼呼刮過,帶著一絲血腥氣。
屏山城外,幾輛馬車在夜色裡移走。
馬車裡,江挽風盤腿而坐,雙手搭在腿上,蹙眉假寐,連尋川叫他都未曾聽到。
“少爺,少爺?”
半晌,江挽風才緩緩睜眼。
“可有查到是何人將糧食買走了?”
尋川搖頭,“未曾。”
他不敢說,不止梧州城,而是梧州轄下所有縣的糧食,都被大量買走了。
見尋川欲言又止,江挽風沒有說話,依舊閉眼假寐,不知在想什麼。
憂心忡忡,各懷心思。
到了縣衙,因為糧食太少,沒有用半刻鐘就卸完了。
後院,書房。
主座上是一箇中年男子,著常服,眉宇間的憂慮和病態在看到進來的人後,煙消雲散。
江挽風恭敬道:“父親,這番運回的糧食,不足上次的三分之一。”
江遊不急,反而平靜道:“近日可曾聽說了什麼?”
江挽風面色一變。
難道父親已經知道了!
“還請父親明示。”
江遊轉過頭,朝下面的幾人看過去,然後開懷大笑。
“災情有所緩解,叫為父如何不高興。”
屏山縣令摸著山羊鬍,起身恭敬道喜,“知州大人料事如神,鞠躬盡瘁,此番屏山天災,化險為夷,還多虧了您和江公子,屬下今後還得多多仰仗知州大人。”
“劉大人說笑了,江某隻是做了該做的。”
江遊不願多說,劉縣令只好訕訕的退了回去。
此番天災平定,足夠迅速,但要說完全是他江遊的功勞,他不敢居功。
只是不知那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將糧食的情況如實告知,江挽風退到一側,座下幾人連番恭維,許久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