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李猜驚乍乍的聲音響徹療養院五樓,她在韓易眼皮微動後急忙推著韓易從休閒廣場回了,剛出電梯門口就開始驚呼。
“怎麼了?”護士長忙過來問道李猜,並打量著李猜。
李猜一口氣都來不及喘均勻,“他、他剛才眼皮動了一下,你們給……給檢查檢查腦電波。”
療養院的五樓起了一陣喧騰,韓易在眾目睽睽下被推走了。
我們生活的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日子,走運當然是好事,但事實上運道是一個靠不住、也琢磨不透的定論。
韓易的腦電波沒有意識活動徵兆,當醫生告知李猜結果時她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韓易不走運或者說自己很走運。”
韓易不醒她就能繼續逗留在此,不用急忙提著行李溜走。
醫生告訴她,可能是因為光下陰影閃動的錯覺,又或者是生理性的組織跳動。
徐長郡空歡喜了一場,在得知韓易腦電波無反應後,不知道是該安慰自己還是該安慰李猜,倆人坐在病房裡相對無言。
徐長郡是單眼皮,眼睛並沒有小到只有一條縫隙,反而很有神,現在,原本有神的眼睛黯淡了。
李猜看著這眼睛不禁出了聲音,“對不起啊,醫學理論我不懂,不知道還有生理性跳躍這回事,大驚小怪了。”
“嗯,我也會驚訝的,奇蹟還是很少的吧。”徐長郡補充,“大概。”
李猜:“……”
不可否認,韓易靜坐在束束光芒中時,金色光芒灑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那看不真切的身影像是穿越幻境一般讓人迷惑。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閉著眼睛,站在陽光之下會是多麼的耀眼。
她從衣兜裡摸出酸酸糖遞到徐長郡面前,“你猜這個糖是不是很甜,來姐姐給你一顆。”
徐長郡接過糖,看著李猜,“我哥可不是這麼逗我的,再說我也長大了,逗不起來了。”
“哎,你這人吧……缺乏希望,”李猜拆開酸糖果,放入嘴裡,“書上說‘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你哥現在還在堅持,但你好像在放棄他了。”
“我沒有,我……”徐長郡梗著脖子說沒有,下一刻有蔫了下來,帶著無可奈可的聲音說,“我就是有點難過,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我哥以前每月都會回家一次……現在我最怕來這裡了。”
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李猜體會不了徐長郡的感情,她只是感覺惋惜,大好青年,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不明今日與明日。
徐長郡走後,李猜坐回韓易床邊,定定地看了韓易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