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猜不顧江一羽反對,堅持要問醫生他的病情,並且他打定注意如果江一羽還要瞞著他,那麼她就只和他做萍水相逢的朋友。
醫生告訴李猜,江一羽的止疼藥已經超量了許久,如果早一點來治療,指不定就沒有這麼大的手術風險,可他卻只用止疼藥,連控制的藥物都不用,就像是在尋死。
“東西長了多大了?”李猜問醫生。
醫生說:“腦子裡的東西無論大小都是十分危險的。”
醫生表示手術必須得儘快,如果再不做那就直接出院吧。
李猜回到病房發現隔壁床的大爺已經出院了,床鋪換了另外一個人住了進來。
她去了拓展訓練了5天,而這短短的5天就像發生了很多事情。
李猜坐在江一羽的病床邊看著他,準備來一次秋後算賬。
她瞪著江一羽一直沒吭聲,心想著從哪裡找切入點。
“猜姐,藥拿來了嗎?”
“……”還要止疼藥?那到底多疼?
李猜心疼他,但該說的還是必須說,既然他提了,那就從藥開始吧。
“以後止疼藥少吃點,醫生說你要儘快手術。”
江一羽輕描淡寫“嗯”了一聲,“我知道,醫生和我說了。”
“那你怎麼想的,能不能告訴我。”
江一羽嗤笑,“這還能怎麼想?治療和不治療其實差別真不大。猜姐,醫生有沒有給你說
我手術後的後遺症?”
李猜:“……”這她還真沒問,也沒想過手術後的後遺症問題。
隨後江一羽告訴李猜,“如果我手術,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術後失明,這是最好的情況,還有最差的情況是我腦子裡的東西是惡性的,還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我覺得反正都是一死,我希望我能看得明明白白地死去。”
什麼叫明明白白地死?
李猜深吸一口氣說,“都說你要少操心,今天還專門開車來找我,我看到時候沒病死你,反而橫死在高速路上了。”
“那也好,沒有痛苦。”
“你能不能想點好的,”李猜耐著好語氣說,“你怎麼就判定是惡性的,而且不是還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不會失明嗎?””
江一羽看著李猜,情深愜意地說,“我怕看不見你了,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想一直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