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陽的笑容未斂,但是目光褪去溫煦變得幽深了,“韓隊長真是幽默,難道我還有其它的名字不成,這當然是真的了。”
“應總,你別介意我這麼問,我現在見誰都會這麼一問,只因為你是領導所以一開始不敢問,但今天和你相處後,我覺得應總十分平易近人,所以就失了分寸,真是抱歉了。”韓易說得十分婉轉,但他仍舊對應青陽的話表示懷疑。
同時韓易想到了李猜那次進會議室後的奇怪行為。
她先是從茫然再轉為震驚……以至於她一整天的行為都很奇怪。
“我有一個朋友,她想找一個人,但是透過公安系統查詢的時候,發現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所以我現在看誰都覺得別人用了假名字。”韓易添油加醋地說,“當時我朋友氣得都想跳河了。”
應青陽端著紙杯喝水,一聲都沒吭,“你朋友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公安局不是有人像摸以圖嗎,這樣也能查啊!”
如同一轍的想法啊,但韓易並沒有將這一條訊息透露給應青陽,他道:“我朋友那裡懂這些,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人家網戀還發照片呢,她反而啥都不知道,就只有一個假名字。”
韓易點了文件上的列印,印表機“噗嗤”的聲音擾了辦公室裡短暫的沉靜。
應青陽思路何等清晰,他多少都會懷疑韓易今晚跟他說這些話的含義。
應青陽拿到李猜的素質報告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挺聰明的姑娘啊,有謀有勇,還能猜透你的思路。”
“應總,你的評價的確很高,但我卻不這麼認同,”韓易說,“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她就會辭掉銀行的工作。”
應青陽一愣,“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我首先說第一點,她不太懂得怎麼和人相處。在野外拉練的時候,第一天就將自己置於非常尷尬的境地,如果我不捉弄她一番,她就成為了眾矢之的,遭到另外人員的排擠。而後來在訓練場,她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服從管理,已經遭到了很多人員的投訴,說我們包庇她。她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不能很好的處理自己究竟該以什麼為重。在一件事情上徘徊不定往往會失去更多。她還很心軟,十分容易被人拿捏,就像……”
“就像花圃裡一朵嬌豔的花?”應青陽補充問。
韓易搖搖頭,“應該是沙漠裡的一棵草,別具一格,獨樹一幟,紮根在土裡拼命地吸收養分,如果誰給她澆一點水,就拼命地綻放美麗來感謝別人,即使這水有毒,即使她根本不需要那麼多水,漸漸她會忘記自己生長在沙漠裡,根被水泡死。”
應青陽將韓易這比喻牢牢記在心裡,然後站起身說,“扯遠了,這些報告我就帶走了,人家上不上班,怎麼上班,這不該是我們擔心的事情,既然你和李猜是朋友,就應該多關照一下。”
韓易嘆息了一聲說,“不是我不關照她,是她自己想要深陷泥潭,應總,你這回說有關係過硬的人就是她嗎?你知道幫她找工作的人得了腦瘤嗎,我今天才知道,都快氣死我了,我看下一步人家做手術就該她簽字了。”
應青陽點了點頭,向韓易告了別,離開了訓練場。
韓易故意向應青陽透露了李猜的一些事情,如果應青陽和李猜沒有什麼關係,這些事情他就只會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如果有關係,那麼他一定會有動作……
“哥哥,”徐長郡突然跑過來說,“你猜得沒錯,應總並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去了相反的方向,但還不知道要去哪裡。”
李猜的素質報告韓易故意用碎紙機碎掉,再抽出一張其他成員的資料,如果應青陽關注李猜,而不清楚其他成員,那麼他只會疑惑怎麼少了一張,如果他判斷數量錯了,會說是兩張……
“我讓唐朝海在他車上裝了跟蹤器,你們遠遠跟著他,只要有訊號,看他去了什麼地方就行,大範圍的,別被他發現了。特別注意他去那所醫院待的時間。”
徐長郡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質問應總?”
唐朝海卻問韓易,“為什麼是我們兩個人做這些事情,而費然和肖海洋卻要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