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走進江一羽的病房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連檔案渣他都沒看見。
“你怎麼來了?”李猜驚訝地看著韓易,――他提著一個水果籃子,信步走進病房。
相對李猜的驚訝,江一羽神情卻十分平靜,即使他說“韓隊長,真是稀客”這種話。
“我上次來這邊釣魚,偶爾得知你生病了,同事一場,怎麼樣也得來看看。”韓易將自己買的水果擱在病床邊的凳子上說,“也不知道你這病能吃什麼,我就隨大流了。”
“韓隊長客氣了,你不生氣就好。”
“我能生什麼氣,我再怎麼心胸狹隘也不會和一個病人生氣。”
倆人的話都暗藏著其它的意思,就連李猜也聽明白了。
“上次你暈倒在觀察室,韓易來過一次,我什麼都沒說。”
韓易見李猜小心翼翼解釋心裡不爽,“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病情總不能參假。”
江一羽:“我真心希望這是假的。”
病情的確不適合聊下去,韓易轉問:“聽說你和沈從信是朋友,你們怎麼認識的?”
江一羽道:“沈總去國外出公差,因為暈機,我下飛機幫他拿了一次行李,就這樣認識了,怎麼,韓隊長是因為和沈總有過節也要牽扯上我?”
如果不是偶然遇上,沈從信斷然不會讓人家知道他暈飛機這事。
但他和沈從信的過節,沈從信會告訴別人?!
“我向來對事不對人,”韓易說,“你為什麼不做手術?不是為了裝可憐博取同情吧!”
江一羽回答得很順口,他說:“當然是怕死。”
“怕死就更應該動手術了,你不動手術就必須死,而動手術卻有機會活下來,我以為你智勇雙全。”
韓易這句話說得十分上道,讓江一羽一時無言以對。
“我這次來不止是為了看你,我還有點事來找李猜。”韓易將視線移到李猜身上說,“你出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一個小時之前,李猜才和韓易說了絕交,現在是不是要來找她算賬了。
“哦。”李猜應後向江一羽說,“我出去一下。”
韓易離開病房前靠近江一羽,用他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知道你將李猜留在身邊的目的不純,不過沒關係,你以為一切都在你掌控中,但總有人能揭穿你的面具,你最好將你的尾巴藏好。”
面對韓易的威脅,江一羽眉毛一挑,嘴角揚起笑容,“韓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說不定一切都已經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