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江一羽的事情,韓易知道得真!不多,一個剛做完腦瘤手術的人不好好休養,還到處亂跑,要死到那個犄角旮旯也是活該。
“我不知道他,”韓易說,“我關心他幹什麼,誰知道死哪裡去了。”
上次韓易打了李越一拳後,他心裡並沒有覺得太爽,倆人之間的矛盾雖然消除了,但他總感覺身上紮了一根刺。――這大概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原因。
沈從信狠狠地給他上了人生中關於“背叛”的一課,李越最多就是職責所在而做出隱瞞。儘管李越不知道太多內幕,但他總見過江一羽出入過蕭東河的別墅。
韓易也覺得自己心眼有點小,但心裡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放不下太多“他介意”的人,所以李越只能當他的合作伙伴,普通朋友。
李越看出了韓易心有所煩,也不在與他說什麼,而且站在大門口說話也有半個小時了。
“你剛從錦城回來,我也就不留你吃中午飯了,回去吧,等蕭老醒來後,我跟他說了後再聯絡你。”
韓易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幫忙了,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那要是事不成,你以後就不會聯絡我了?”
韓易笑著說:“我雖然心眼小,但是要有便宜佔,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與你走近點。”
李越知道韓易這種有話直說,光明磊落的言行有針對,這就說明韓易對他計較有所保留。
“行啊,我空了找你吃飯,我請客。”
韓易指了指別墅,“記住啊,多說幾句好話,當然你們有更好的方案也行,生意場上這些你比我更懂。走了啊,李精英。”
李越:“……”這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李猜了。
韓易離開蕭東河別墅後直接坐車去了他常住的酒店,將東西放好叫了點吃的,休息了一下午才回韓家。
下午期間他給李猜打過兩次電話,但仍舊是關機狀態。
這讓他很是不解,以前他沒有告知李猜自己去哪裡,她沒生氣,這次發訊息說了一聲反而人家不理了。韓易還回想昨日自己的言行,除了地鐵站沒有牽她的手以外,並沒有任何拒絕她的行為……
韓易站在自家房子的大門前,按了門鈴,進入屋子後,韓易的父親韓永年說:“怎麼,又沒帶鑰匙嗎?”
“嗯,”韓易說,“出門走得匆忙忘記帶了。”
“忘記帶就忘了,反正家裡隨時都有人在,按門鈴也一樣。”
韓易笑望著坐在韓永年旁邊的人說:“對,我也是像阿姨這麼想的。”
然而韓永年眉頭卻微微一皺,他有的不高興地說:“你還匆忙什麼,安瑞的工作也沒做了,難不成你又幹回老本行了?”
韓易神情自然,輕瞥一眼韓彥說:“沒有,我在家弄房子呢。”
“都是老房子了,有什麼弄的,京都還沒你房子住?”
韓易卻不以為然,“我不用那麼多房產,錦城那裡畢竟是我小時候待過的地方,我這人比較重感情,越是舊物我越是捨不得。”
他在錦城枇杷縣的那一棟房子,並不是因為是他媽留給他而捨不得賣掉或者給李猜,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要用那棟老房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的家永遠在錦城,而不是京都。
他明著意思是想告訴韓永年,你的東西、你的名頭,我不屑一顧。
也暗意韓永年對情愛的事情太隨便,他看不慣,甚至還帶著一絲指責韓永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