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走遠的車,呂大爺搖頭晃腦的走回去,方才聽到安憶喊了句叔叔,嘴裡不停叨咕:這叔侄倆長得還真有點像。
白落笙不會刻意去看銀行卡的餘額,等發了工資,看到手機上的訊息,只覺得自己眼花了,不是說一個月五千?
是她多看了一個0?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數了數,還真是五個0。
本想著下個月辭職的人,頓時有些猶豫了。
果然,比起會不會被那個男人看破,還是工資比較誘人一點。
六點準點下班後,稍微繞個彎兒去了趟超市,買了很多菜還有薄荷糖。
“寶貝!我回來啦!”
她揚著笑開啟門,看著坐在客廳裡的男人,臉上的笑瞬間落下,手上的東西砰的一聲掉到地板上。
他怎麼在這裡?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
白安憶聽到聲音,先去廚房倒了杯水端出來,一搖一搖的走過去將水杯遞上前,“媽媽,給。”
每天媽媽下班,白安憶都會給她準備放了薄荷葉的水,清涼又解渴,還能散熱。
白落笙似乎被嚇著了,接過安憶手中的杯子都是戰戰兢兢的,一杯水一口氣喝完,差點連薄荷葉都給吃進去。
男人走到玄關將她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
看到滿滿一袋薄荷糖,傅北宸微怔。
他撿起來放到桌上,從裡面拿走一顆薄荷糖,“我送安憶回來,請我吃頓飯,不過分吧?”
喝完水,白落笙總算回神,聽到他要在這裡吃飯,臉上說不出的彆扭,沒說話,直接拎著菜去了廚房。
白安憶安安靜靜的趴在茶几上練字,家裡有電視,但他不想看。
這個男人接了自己回家後,就一直在這裡磨磨蹭蹭賴著的不走,他很懷疑,他就是想等媽媽回來要酬勞。
他得呆在外面看緊這個男人才行。
九月的夜,六點半左右天色緩緩落下黑幕。
客廳靜悄悄的,只有廚房傳來一陣伴隨著切菜聲傳來的飯菜香。
每次發了工資,白落笙都會給兒子買好多吃的,今天做的是油燜大蝦,蟹肉羹,醋熘肉片兒和什錦蘇盤。
做好準備端著盤子出去,轉身便看見靠在廚房門口的男人抱著手,不知在那兒看了多久。
她低著頭沒說話,越過人端著菜放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