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躺靠在副駕駛，睜開一隻眼就看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的人，也不知道他抽什麼風，都快到三區又開回來。
“要是真放不下，就回去唄。”
鬍子亦聽到聲音立刻撫平嘴角，扭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機後開車離開。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四十分鐘就到了，下了車，秦川臉色蒼白的都快吐了，他說了什麼，不就那麼一句，至於這麼整他嗎？
下了車，沒等他站穩，鬍子亦轉身離開。
“鬍子亦！你好歹扶我進去啊！”
走到門口的人緩緩回頭，“要是真走不了，就待在那兒。”
秦川不想說話，敢情他這是為了報復方才他說的那句話，可他也沒說錯啊？
這男人，是大姨夫來了嗎？情緒如此反覆。
深夜，鬍子亦靠在窗邊，看著外面下個不停的雪，許是外面的雪照著，漆黑的屋子泛著白光，隱約間還能看到床頭櫃上的一袋。
他閉上眼，想到8棟樓下相擁的兩人，低頭彎著唇角，笑意苦澀蕭條。
罷了，尊重她的選擇。
清早，睡醒後的傅柒柒趴在窗戶上，看著庭院中的雪，相城屬南地，極少下雪，每一次看，傅柒柒都覺得不可思議。
屋中熱氣熏天，容卿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跪在椅子上往外看雪景的人，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又沒穿襪子，不冷嗎？”
他將人放到床上，握住她的雙足套上厚厚的襪子，裹嚴實後再抱著人走到窗邊。
“容卿，外面好漂亮。”
“柒柒想出去？”
她連連點頭。
容卿給她找衣服穿上，走出房間還沒下樓就看見一個小糰子滾過來，“柒柒姑姑，我們一起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方才他想出去，傅北宸沒讓。
傅北宸在偏廳看早報，無意間瞥見一大一小兩個糰子，手上的早報驚的差點掉到地上。
安憶也就算了，本來就是小孩子，可是，為什麼到了冬天，不管柒柒穿什麼都像年畫裡的娃娃。
和安憶走在一起，他感覺像養了兩個孩子，話說，容卿和自己也一般大，他不會有養孩子這種感覺嗎？
安憶想和柒柒出去玩雪，卻被傅北宸勒令吃完早飯再出門，看著餐桌上事無鉅細，恨不得親手給柒柒喂粥的人，不光傅北宸，就連白安憶都覺得容卿在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