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過去了，他還能反悔不成？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身旁，在他身前站立，一臉防備的看他。
他從廣袖裡掏出金邊錦帕，握著我的手，一遍遍嫌棄的擦拭我的手心。
“龍小幽，你到底多久沒有洗澡了？看看，看看這都是什麼？”
“龍小幽，從崑崙山下冥界，到了北冥，你千萬不要說你是本尊的鬼後，本尊千年樹立起的英明威信，不想因你毀於一旦。”
“滿身都是汗味和殭屍味，衣服上還飄出一股子醃菜酸味，馬上去玉清池裡給本尊洗乾淨了。不洗乾淨，本尊不想再看見你……”
他一遍遍的數落我。
用他一度惡毒言語，鄙夷我，嫌棄我，埋汰我……
我面無表情的遞出兩隻手，給他反反覆覆的擦。
他擦完手，又開始擦拭我臉和脖子。
“本來長的就醜，帶點肉還能看，現在一點肉都沒了，醜到極致……”
我瞪了他一眼，哼的一聲，側臉對上他。
突地，他幫我擦拭臉的手頓住，一秒後，把我一下推開，推到鳳子煜懷裡。
“你，快帶她下山，馬上，立刻，快……”
鳳子煜雙手抱住我的腰，把我護在身後，語氣少有的慌亂回答著君無邪。
“來不及了，剛才一登上山巔就覺得不對，我沒想到會這樣。上來時我身體受到重創，就算帶她下去，也無法護她周全。”
君無邪眼眸蕭紅似血，他昂天一望：“糟了，快來不及了，你帶她先跳下去。”
我抬頭望天，頭頂電閃雷鳴不止，和剛才沒什麼差別，真要有差別的話，好似閃電不像之前，更低了。
我捏著鳳子煜的衣服，焦急的問：“出了什麼事？”
鳳子煜把我從身後拉出來，雙手捧著我的臉，溫潤手指在顫抖，澈眸不眨一下的看著我：“我帶你跳下去，成麼？”
跳下去會死人的？
為什麼？
我轉頭，眼睛不解的望君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