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威脅道:“不許哭,聽見沒有。”
他低著頭,掩飾眸中皎潔之色:“姐姐不許趕我走。”
我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你先鬆手。”
他把手鬆開,在鬆手一瞬間,我撒丫子就往自己住的那棟樓快步跑去。
我一口氣奔跑了八十多米,氣喘吁吁的跑到樓下時。
烙離玉立在樓梯口,雙手插著褲袋,一派優雅。
他動聽的聲音帶著幾分天真,手上拿著白色手巾,往我額頭上拭汗:“姐姐,你不要跑的這麼急嘛,看看,把你給累的。”
我頭往後躲,拒絕他的觸碰,嚴聲厲色道:“你,給我站住,不準跟上去,聽見沒有。”
“為什麼啊姐姐?”烙離拿著白巾的手頓住了,啞然的問我。
“沒有為什麼。”
我那房間是一室一廳,沒有多餘的床,而且客廳傢俱少的可憐,就一個沙發加一張桌子,房間就一個櫃子和一個床。
破破爛爛的,他這樣的貴公子進去,想想那畫面……
算了!
我從他身邊往樓上奔上去,轉頭警告他:“在這裡站著,不準動,聽見沒有。”
“好吧,姐姐我幫你把附近的怨魂清理一下……”
我沒等他說完,憋著氣往三樓奔。
他在後面大喊道:“姐姐,別跑的這麼急,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掏出鑰匙,開門進屋,伸手把客廳的燈開啟。
房間裡有一股子清晰青草味,有點像慕詩身上的味道。
房子我住了一年多,有沒有人進來,我能感覺的到。
我把裡裡外外的都看了一遍,沒有人,也沒有髒東西,我從櫃子裡掏出一個罐子,把裡面乾枯的黑狗血倒出來一點,合著香灰,走到鏡子前。
把腰包解開,拎起身後的外套。
嘭……
一聲巨響,烙離把門一腳踹開。
這門太舊了,他一踹,木門直接飛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