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忽然縱聲大笑道:“還好天從人願,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他終究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我把他的皮活生生的褪了下來,看到他褪皮時的痛苦,那驚恐的眼神,求饒的聲音,還有那種剝皮後,人還未死時,肌肉1點點的顫動聲,我就感到1陣痛快,多年的壓抑與痛苦,1瞬間全都宣洩了出來,然後我把他的筋1根根抽了出來,他的身體就像木偶1般軟了下來,最後我才把他身上的肉1塊1塊的割了下來,用鐵鉤鉤住,1塊1塊的放在火上烤,再1塊1塊的吃下去,那味道,好美,好鮮,好痛快,至於骨頭,則丟給了野狗,看著野狗‘喀喇’,‘喀喇’的把他的骨頭吞進肚裡,我的心裡當真痛快至極”。說到此處,她的臉上竟浮現出欣喜的笑容,仿若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內容,只是她人生的1幅完美作品。”
雖是在劇痛之中,但上官暄仍是聽得頭皮發麻,膽顫心驚,幾欲想要嘔吐,而眼中,盡是難以置信:“這麼1個身形與自己相若的人,究竟是1個怎樣的人。”
而正在這時,原本飲喜若狂的6無影,竟然輕聲抽泣起來,那哭聲,來得突兀至極,直入心肺,仿若杜鵑啼血,巫峽猿啼,寡婦夜哭,悽婉絕倫,直聽得人肝腸寸斷,潸然淚下。
上官暄心中又驚又疑,仿若1時間痛苦減輕了許多,怔怔的看著6無影。
6無影抽泣良久,方才哽咽道:“可我,可我的父母、終還是永遠離開了我。”她的聲音短促而嘶啞,慢得1字1句都仿若1把刀,深深的扎進了上官暄的心裡。
抽泣了良久,6無影突然止住哭泣聲,臉1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目光也隨之變得銳利如劍,冷冷的盯著地上的上官暄,厲聲道:“‘7日痛心丸’算什麼,最多也不過是1種痛入心扉的毒藥而已,你可知我當年受了什麼欺辱?”
說著又自顧自的答道:“當年那畜生仗著有幾下武藝,便4無忌憚的衝進村裡,亂殺無辜,原本平靜和諧的林子,1瞬間被那個惡魔殺得血流成河,最後那惡魔衝到了我家,看到了我孃親……”
說到此處,她本已是聲嘶力竭,但還是艱難的接了下去:“看到我母親還有幾分姿色,便強行汙辱了她,我父親為保護孃親,便衝上去保護孃親,卻被那惡魔1掌便打得腦漿迸裂而死,而我孃親因為性格堅毅,受不了這種打擊,也隨之自殺了,只剩下我……”
說到這裡,6無影突然憤怒的咆哮起來,聲音仿若野獸嘶吼,又如孤鬼泣鬼,淒厲至極。
直聽得上官暄手腳發冷,如墮冰窟,呆呆的看著6無影,1瞬間竟忘了疼痛1般。
6無影此時竟劇烈的喘息起來,全身顫抖得仿若篩子1般,胸口處起伏不定,仿若遇到了什麼極痛苦的事情。
隔了良久,6無影方才幽幽道:“那畜生見我孃親已死,更是惱羞成怒,如狼似虎般的向我撲來,可惜我當時年紀幼小,怎能躲過那畜生的毒手,被他來回姦汙了十幾次,當時我,當時我只有十2歲。”
上官暄全身1顫,雖不能完全聽懂她在說什麼,卻也隱隱覺得乃是1件人間禍事。
旦聽6無影1字1句,緩緩續道:“最慘不忍睹的是我,我被奸辱了十幾次後,竟然懷孕了,我無法忍受這種屈辱,所以我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肚子,使勁,使勁的打,而後則用石頭砸,後來我流產了,流下了1個血肉模糊的東西。”
說到此時,她的臉上忽然泛起1個猙獰的笑容,再加上她那幽幽的聲音,真若1個野鬼在痛哭—般,充滿了怨毒,仇恨。
頓了頓,6無影又介面續道:“但因為我過早懷孕,又過分折磨自己,最後雖保住了性命,但卻因營養不良,再也無法長高,我的身形從此定格在了十2歲,變成了1個永遠的侏儒。”說到此處,她的臉上又泛起那種怪異的笑容。
上官暄忍著疼痛,瞪著雙眼死死的看著她。
6無影忽然放聲大笑道:“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笑嗎?因為我覺得這是應該的,這是我應得的,因為我沒有能力,所以從那1刻起,我就發誓要有能力,因為只有有了能力,你才能有資格說話。”
她把尾音拖得極長,1字1頓都聽得清清楚楚,每1個字,都猶如1把刀子1般,1點1點緩緩刺進了上官暄的耳裡,再從耳裡,1點1點傳到了她的心裡,讓她牢牢記住:“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險惡江湖裡,沒有能力,是沒有資格說話的。”這1瞬間,似乎‘7日痛心丸’的痛楚也沒有先前那般撕心裂肺了。
6無影看著上官暄,忽然1股怒氣竄上心頭,1個箭步直撲到上官暄面前,1把抓住上官暄的衣領,將痛得在地上打滾的上官暄1把提了起來,1字1頓道:“我是侏儒,你,你難道就比我幸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