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環視一週。
白虎的那兩擊，殺了兩位數的人王境強者，甚至還有諸多的道者境強者。
通藏融識的更是不值一提了。
想想那些戰獸。
都還沒來得及吞噬，陳飛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蘇蘇最是瞭解陳飛：“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怕把自己撐死？”
陳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終於陳飛看向了紫家人。
此刻紫家眾人躲在角落之中，再看向陳飛的時候，滿眼驚懼，就連紫長空也是如此。
陳飛衝冠一怒為紅顏，幾乎滅了整個不夜樓。
雖然是為了紫霜兒，可是紫家人在見識到陳飛背後的實力後，仍舊是對陳飛驚懼不已。
“伯父，我沒有食言吧？”陳飛笑著問。
紫長空點了點頭。
陳飛終於看向了紫霜兒，四目相對，紫霜兒胸口劇烈起伏，她何嘗不緊張呢？
之前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也太過震撼了。
使得紫霜兒身上的孝服還沒來得及脫下，腳下就是孟濤的靈牌。
“這衣服不好看。”陳飛提醒了一句。
紫霜兒這才反應過來，這身孝服不過是披在衣服之外的，自然可以當眾脫下。
陳飛自紫霜兒手中接過孝服，隨後抬手一吸，孟濤的靈牌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轟的一聲。
青紅色的火焰驟然騰起。
那孝服與靈牌瞬間就化成灰燼。
陳飛這才看向紫霜兒道：“你長得比我想象中好看。”
“你想象中我是什麼樣子？”紫霜兒盯著陳飛。
陳飛想了一下，然後拿出了那面紫霜兒給他留下的面具：“和這面具差不多吧，板著一張臉，死氣沉沉。”
紫霜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如春風解凍一般。
此刻四周鮮血滿地，殘肢斷臂不計其數，陳飛與紫霜兒卻在相視對笑，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和他們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
看著紫霜兒那張絕世俏臉，陳飛卻覺得虧了，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