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飛不在乎。
快意恩仇,才是男兒本色。
寒天正聲音沙啞:“西漠靈州的那場大戰已經是三萬年前的事了,滄海桑田,再深的仇恨也該過去了……”
“過不去——”陳飛怒喝一聲:“你的家人沒有被殺絕,你的族人沒有被凌辱而死,你的後人不曾像狗一樣活著!”
“你憑什麼替他們原諒那一場血海深仇?”
陳飛字字鏗鏘。
聲音隨著寒風冬雪吹向了遠方。
“你……”寒天正無言以對。
“我問你憑什麼?憑你臉皮厚嗎?”陳飛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們問問你們自己的良心,做下那等虧心之事,可對得起老祖宗傳給你們的劍道,可對得起手中的三尺青鋒?”
“可對得起爾等那鮮紅的血!”
身後剩下的寒天劍宗劍修個個皺眉,有的人低頭看向了手中的劍,手和心都有些顫抖。
“別忘了你們當年修劍為了什麼?初心變了,還想突破?天上有億萬雙眼睛在看著你們呢!”
各方勢力的代表聽著陳飛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飛挺直了脊樑。
仍有寒風吹在臉上,任由自己的白髮迎風而舞。
“劍該有骨!”
寒天正在聽到這句話後如遭雷擊一般。
他修劍幾萬年,在至尊境也困守了數不盡的歲月,今日陳飛這四個字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荒神帝君的劍意飄在空中,嘴角微微上揚。
陳飛冷笑了一聲,毫無懼意地盯著北疆蠻州劍道第一人。
“你那一劍三萬五千年的功力,我擋不住。”
“但是我那一劍不到二十年的功力,你擋住了嗎?”
寒天正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知道是急火攻心,還是因為羞愧。
“小兒,你壞老夫道行。”
陳飛哼了一聲:“是你自己壞的,自你與仙族為伍那天開始,你的劍就已經捨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