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相粗獷的老者也抬眼看向了陳飛。
青雲的意思很明顯。
如今這老者的命運交給了陳飛。
陳飛輕笑一聲,緩步上前,將那個老者扶了起來:“前輩如何稱呼?”
“我……叫狂梟。”
人如其名。
“原來是海角堂的?”
狂梟點頭:“來吧,落在你手裡怪我狂梟命薄!”
陳飛卻道:“前輩誤會了,我殺了海角堂那麼多人,其中也許就有前輩的徒子徒孫,看我不順眼也是正常的。”
所有人都看向陳飛。
陳飛繼續道:“但是我所做一切卻是在救海角堂,若是今天我不做這些,來日海角堂越陷越深,整個海角堂的人都會死你信不信?”
狂梟皺眉。
“別告訴我您不知道海角堂都做了什麼。”
狂梟不語。
陳飛環視一週:“此一戰,不僅僅關乎我陳飛的生死,也關乎整個懸劍崖的存亡,希望諸位摒棄過往的恩怨,勠力同心!”
“唯有如此才能挺過這一關,這道龍門,我們躍過去,便會化為龍,躍不過去,都會成為人家湯鍋裡的魚。”
青雲看向了狂梟:“你怎麼看?”
狂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想到陳飛竟然想要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陳飛卻是隨手遞給了狂梟一個小瓶子。
“裡面是我從北疆蠻州雪國皇宮裡拿來的治傷藥,前輩塗在傷處,不會留疤的。”
狂梟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已經被陳飛一劍給斬裂了。
“待懸劍崖挺過了這一關,我會給前輩一個和我一戰報仇的機會。”
狂梟接過陳飛手中的瓶子,咬了咬牙道:“過往之事,一筆勾銷。”
陳飛只是淡淡一笑。
戰前不能斬殺大將,否則陳飛才不會慣著這個倔老頭。
“如狂梟前輩所言,懸劍崖幾萬之眾,我剛剛到懸劍崖,人輕言微,恐難服眾,不如這樣,陳飛斗膽推薦一人,與我一同主持這場大戰。”
青雲疑惑地問道:“誰?”
“我的師兄,霓不殤!”
眾人驚詫,就連白流雲也看向了陳飛:“小飛,師兄的傷太嚴重了,恐怕經不起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