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實際上如鯤鵬這種站在世界頂峰的神獸，世人很難界定這一族到底是那一道的。
龍族更不必多說了。
卻聽那女子接著道：“你覺得龍族是屬於天人道，還是畜生道？”
陳飛陷入了思索。
那女子卻笑道：“天人道的龍族要給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看家護院，拉車繞柱，而畜生道的龍族，雲遊四海八荒，逍遙自在，萬物敬畏。”
“你覺得哪一個才是龍族？”
陳飛恍然，這女子的一番話顛覆他對畜生道的認知。
女子抬手將那四刃巨斧從地面之上拔了起來，單手握著巨斧，反差極為明顯。
“天人瞧不上畜生，阿修羅瞧不起畜生，甚至連地獄道和餓鬼道的孤魂野鬼也都瞧不起畜生，可是他們當真活得比畜生道的眾生自在嗎？”
“你們人族之中想來很多人都活得不如畜生道的生靈吧？”
陳飛無話可說，甚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人族勞苦忙碌一生，修行者還是少說，有多少紅塵間的凡人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雖然他們可以決定豬狗的生死。
但是他們在有限的生命裡真的比豬狗活得快樂嗎？
看到陳飛陷入了沉思，那女子忽然笑著問道：“所以你想不想當個畜生啊？”
“啊？我特麼……你特麼……”陳飛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最後只能對著那個少女般的姑娘豎了一個大拇指。
“在下陳飛，姑娘怎麼稱呼？”陳飛自認為口才不差，但是今天真的是在這姑娘這裡吃了虧了。
那女子猛然抬起了那柄四刃巨斧：“等你打敗我了再來問我的姓名，若是打不過我，你以後便沒有資格進入這萬妖道。”
“你我再不會相見，又何必知曉對方姓名呢？”
陳飛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有意思。”
隨後平舉天子劍，劍尖就頂在那巨斧四刃的交匯處。
下一刻。
陳飛和那黑甲女子同時動了起來。
鏘——
火星伴隨著金鐵交鳴的聲音閃爍而起。
陳飛一劍斬出，劍光如龍，金色的劍光瞬間將周圍的霧氣盡數照亮，霧氣之中各種妖物再也無所遁形，一個個抬頭看著那道劍光，眼中充滿了驚駭。
“天子之劍佑蒼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