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松目光一轉,便看向了江羽丞身後跪著的一個人。
這人身形消瘦,氣息萎靡,看起來似乎經受了不少的折磨。
露出來的手腕等地方,還能隱約看到一些新舊疊加的傷痕。
尉遲松皺起了眉頭:
“這是...”
“這人名叫齊大河,是我曾經的部下,之前的確曾隨我一同前往南疆。受到您的委託之後,我便將這些人全部都查了一遍,終於將其找到。為了讓他說出實話,我便用了點刑罰。”
江羽丞說的雲淡風輕。
然而尉遲松只消看上一眼,就瞧出這個齊大河,已經是去了半條命,怕是活不久了。
所謂的用了“一點”刑罰,大概是名不副實的。
“大公子是如何查到是他的?”
尉遲松繼續問道。
“自然是靠著證據。“
江羽丞說著,抬了抬下巴。
“不瞞您說,自從那次帶著他們從南疆回來之後,其中的大多數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於是,我給了他們一筆遣散費之後,而後放任他們離開了。這次是為了幫您找人,才又將他們重新匯聚起來。而那一天,我便發現,這個齊大哥很是不對。”
“第一,是他的境界比起之前倒退了許多,實力大不如前。第二,他的左手臂上,殘存著一道印記,那正是被混元砂反噬的證據!”
聽到這,尉遲松忍不住眼皮一跳。
“鐵證如山,千真萬確抵賴不得!“
說到這,江羽丞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我的人做下了這等事情...竟差一點害了整個沖虛閣!今日我親自帶著齊大河前來,一是為了給您一個交待,二是想來親自跟您道個歉。都是我管教不力,才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心中實在是歉疚萬分。”
一番話,江羽丞說的是情真意切,十分誠懇。
若是換個人在這聽見這些話,勢必會非常動容。
但尉遲松,不在此列。
他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的審查了齊大河一遍。
此時的齊大河,跪在地上,雙手被捆綁在身後,雙眼無神,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魂兒一般。
就連尉遲松走到他身後去看他的手臂,他也毫無動靜,彷彿已經對一切都毫不在意。
尉遲松似是無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