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第一神使淡聲反問。
縉雲來閉了閉眼，終於頹然道：
“是...我是有意幫了她，天門只會開啟一年，如果在期限到來之前，她無法參悟星路上的所有玄陣，進入幻神殿登天破神，那麼，就又要等上整整一萬年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她還困在那幾個玄陣之中，我...我只是覺得她天賦不錯，再多等這麼久，實在是可惜...”
“幻神宮中，誰不是這樣等過來的？”
第一神使難得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蕭然已經在最後那幾個玄陣上困頓三萬年，也未見你幫他。”
縉雲來當然聽得出第一神使話中的不滿。
但...蕭然畢竟是蕭然，沐雅風卻是不同。
“第一神使，自我掌管星路以來，沒有一人成功走過星路，進入幻神殿。這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很多玄師已經喪失了信心，甚至連嘗試的人也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
“那是他們資質不夠，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入幻神殿。當年你不就順利走完星路，甚至還成為了第七神使了嗎？”
縉雲來神色為難。
“可當初是因為——”
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縉雲來心中一凜，立刻識趣的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好一會兒，他才道：
“我...這件事，是雲來做錯了，第一神使給出任何懲罰，雲來都會受著。但...有些話，不吐不快。”
“沐雅風乃是萬年來，幻神宮中天賦最好的玄師，沒有之一。若是連她都無法做到，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一定要選擇幫一個人登天破神，我還是會選擇她。”
“星路之上那些玄陣的情況，您也是瞭解的。越到最後，難度越大，如果沒有足夠的天賦和實力，就算是有人點撥，也還是沒用的。我承認，我是幫了沐雅風，但她能成功，也有自己的因素。何況，嚴格來說，我的確只是給了她一些指點，這些甚至可能還不如《離火玄圖》上的註解來的仔細。上官玥能看《離火玄圖》，沐雅風這又有何不可？”
一開始，他其實並沒有這個想法。
一方面是因為他對沐雅風十分看好，一直覺得這些問題對她而言並不算難，另一方面，是他之前也並未做過這種打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的發展逐漸偏離了預想。
沐雅風那邊，遲遲無法破解玄陣，被困在一個地方許久，也沒半點能繼續的意思。
反倒是楚流玥，藉助《離火玄圖》不斷上前，已經順利踏入大宗師玄陣的區域！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楚流玥真的會將沐雅風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