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銳立刻上前兩步,儘量言簡意賅:“藍澤國皇室發明這種劇毒,是為了訓練死士為他們效命的。一來可以讓他們更加專心,不會因為女人而壞事,二來一旦中了此毒,必須嚴格執行主子的任何命令,才能得到一個月必須服用一次的解藥,否則毒素就會以男根為中心,迅速蔓延至全身,導致身體也變得漆黑如墨,繼而萎縮,直到只剩一副漆黑的骨架!最慘的是,整個萎縮過程中毒者的意識都非常清醒,卻無力自我了斷,必須承受劇毒發作的痛苦,直到斷氣!”
儘管他的描述已經比較隱晦,眾人依然感到渾身寒毛直豎,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並且嘩啦啦齊齊往後退了退,彷彿怕杜煜川身上的毒素飄到自己身上安家落戶!
墨蒼雲笑眯眯地開口:“你很清楚,黑豆娘的配方是藍澤國皇室獨有,沒有人能夠仿製!所以我只要脫了你的褲子,讓大家看看你的……那玩意兒,你還敢說你是杜煜川?”
杜煜川早就笑不出來了,下意識地把杜煜河摟得更緊,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我才不……雖然我……”
“你想說雖然你中了黑豆娘,但的確是杜煜川,不是藍澤國人?”墨蒼雲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目光卻突然尖銳,“你以為無緣無故,我就會說你出身藍澤國皇室?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藍澤國每個皇子出生之時,都要驗明正身!所用的法子雖也是秘密,過程外人更是無從得知,但凡曾驗過正身的皇子,右側鎖骨上都會留有痕跡!切開皮肉看看?”
所有讓都靜了下來,已不知該說什麼:滄海王,好一個墨蒼雲!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每一個都不是肉眼可見,每一個都是普通人無法知道的秘密,為什麼你就是知道了?你到底是人是妖,是神是魔,還是佛?
“放我走!”一片寂靜之中,杜煜川突然一聲尖叫,“都讓開!否則我殺了他!”
他突然一用力,匕首噗的刺進了杜煜河的肩膀,入肉三寸有餘!
眾人脫口一聲驚呼,杜煜川已猛的把匕首拔了出來,繼續尖叫:“我不是開玩笑!墨蒼雲,你再不讓開,我就殺了他!大不了同歸於盡!反正殺一個也夠本了!”
情勢明明已經變得嚴峻,墨蒼雲居然依然笑得很開心:“也就是說,你承認你不是杜煜川了?”
“讓開!”杜煜川扯著嗓子尖叫,“否則我殺了他!”
杜煜河也夠奇怪,居然始終不聲不響,連個“救命”也不叫。更奇怪的是,不管杜煜川如何用力,他也始終面無表情,連個白眼都不翻。難道掐的不是他的脖子?刀子紮在他身上,不疼是咋滴?
墨蒼雲挑了挑唇,看著杜煜河:“還沒玩夠?下一刀就不一定扎哪兒了。”
杜煜川一愣,突然感到手上一空,杜煜河已經站在墨蒼雲身邊,一把撕去了臉上的面具:“好玩兒嘛!多玩一會兒還不行?”
那根本不是杜煜河,清冷俊美的面容,永遠不變的優雅高貴,不是落月是誰?
杜煜川徹底愣住:“你……”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發現,落月剛才中刀的地方根本毫無異狀,一滴血都沒有!也是杜煜川心神大亂之下完全沒了章法,否則早就發覺不對勁了!
杜煜川的反應顯然也不算慢,立刻一咬牙,腳尖點地飛身而起,往門口的方向急竄!
可惜,他剛剛飛在半空,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就啪嘰一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哪裡還動得了分毫?
落月收回手,依然冷冷淡淡:“你為什麼會以為,在蒼雲面前能逃得了?你明明連我都打不過。”
墨蒼雲衝著他回眸一笑,那叫一個百媚生:“這恭維真走心,我好喜歡,親一個?”
“我不要。”落月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只說實話,從不恭維任何人——要親也行,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親個夠。只要你不怕小舞滅了你。”
墨蒼雲笑得尖牙不見眼:“原來你也懂幽默?哈哈!”
“呃……啊……蒼雲。”北堂千琅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暗道一聲打情罵俏也不分個場合,“是不是先……問清楚比較好?”
“很清楚了。”墨蒼雲給自家老爹面子,先把兒女……兒兒情長的事放在一旁,“他假冒杜煜川留在威國公府,是受人指使前來執行任務的,真正的杜煜川應該還活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