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歌更加絕望,又是噗噗兩口血吐了出來,狠狠地瞪著北堂蒼雲急促地喘息著:“你明知道墨雪舞也是我們的人,卻只殺我不殺她,這公平嗎?”
北堂蒼雲笑了笑,緩緩抬起了右手,指縫間的白芒又濃烈了幾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在大多數情況下,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公平!”
刷!
他猛然一掌揮了出去,因為穴道被封,月雅歌絲毫動彈不得,眼看這一下就要魂歸地府,臉上瞬間佈滿了哀傷和絕望,竟有些令人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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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抹哀傷太過濃烈,墨雪舞竟鬼使神差地覺得有些不忍,接下來便行動先於意識地一把抱住了北堂蒼雲的胳膊:“蒼雲不要……”
北堂蒼雲猝不及防,右手頓時一歪,一道雪白的光芒就擦著月雅歌的鬢邊嗖的竄了過去,但見縷縷髮絲隨風飛揚,她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流出!但是毫無疑問,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就這麼緩了一緩的功夫,原本癱在地上的月雅歌突然凌空飛了起來,眨眼間就消失無蹤:她有同夥!
北堂蒼雲如果要追,未必一定追不上,可他卻只是看著墨雪舞,眉頭微皺:“小舞,你怎麼了?”
“我……”
墨雪舞輕輕晃了晃頭,眼神卻說不出的迷茫,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但她眼裡的綠色已經消失無蹤,也沒了邪性大發的跡象,或許剛才是北堂蒼雲成功幫她壓制了下去。
不過看到她眼中的迷茫,北堂蒼雲立刻就微微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又是你的菩薩心在作祟,你就是心腸太軟。反正我也給了她教訓了,走吧,先回府再說。”
一直回到滄海王府,墨雪舞的目光依然是迷茫的,甚至帶著微微的散亂。當時她真的沒有想太多,就是感覺月雅歌那悲哀而絕望的眼神似乎觸動了她心裡深處的某一個地方,然後她就阻止了北堂蒼雲的致命一擊。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潛意識中,她的確把自己當成了月雅歌的同族?
“應該是月未央救走了月雅歌。”落月首先開口,“除非這京城之中,月雅歌還另有同夥。”
北堂蒼雲不置可否,目光卻顯得凝重:“是不是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小舞邪性發作的確是月雅歌在搞鬼。可惜我們不知道她到底用的什麼方法,否則就可以加以防備。”
落月忍不住皺眉:“之前我們不是推理出,除非碰觸到小舞背後的胎記,邪性才會發作的嗎?月雅歌根本沒有碰到她,原來真的有別的法子?”
完全沒有絲毫頭緒,北堂蒼雲不由回頭看了看墨雪舞:“小舞,邪性發作之前,除了聞到腥味,還有什麼異常嗎?”
墨雪舞總算回過了神,接著搖頭:“沒有了。蒼雲,先是落月,後是月雅歌,接下來會不會越來越多?你……”
“交給我,沒問題。”北堂蒼雲給她一個溫柔的眼神,“這幫人成不了大事,我就是他們的剋星。”
這句話顯然並不僅僅是安慰,因為在說到“剋星”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中驟然迸發出了一抹晶亮的光芒,臉龐上也瞬間綻開了一抹聖潔晶瑩的光輝。所以墨雪舞毫不猶豫地相信,沒錯,北堂蒼雲就是他們的剋星!
可她雖然沒有再多說,心頭的擔憂卻有增無減:她這個樣子會不會最終傷害到北堂蒼雲以及其他人,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那有沒有必要向龍在天求助呢?這一次她可不只是為了私心,而是因為大義,龍在天應該會出手相助的吧?
為防止再出現意外,回到滄海王府之後,北堂蒼雲仍然把落月的房間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以便隨時照應。
月未央的藏身處,月雅歌癱在床上,喘息聲急促而紊亂。
剛才北堂蒼雲不只是把她逼出來了而已,不知道他到底動了什麼手腳,她竟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每一條筋脈、每一塊骨頭、每一處肌肉都痛得彷彿剝皮抽筋,不喘息才怪。
“三……叔,我到底怎麼了?”月雅歌終於發出了聲音,卻也顫抖得不成樣子,“北堂蒼雲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好痛……”
月未央坐在床前,眼裡閃著幽冷尖銳的光芒。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呆了片刻,他更忍不住咬牙:“不會錯了,北堂蒼雲就是我們的剋星!他對你用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