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皺眉:“我就是不明白呢,對我動心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何至於痛苦成那個樣子?為我動心很丟臉嗎?”
北堂蒼雲撓了撓頭,有幾分無奈:“不是,你誤會了。他不是覺得為你動心丟臉,也不是覺得見不得人,而因為他覺得為你動心就是對我的背棄。”
墨雪舞越發愣了一下:“這話怎麼說的?他只是對我動心,又沒有對我動手,哪裡就背棄你了?”
北堂蒼雲張了張口,卻發現無從解釋,嘴角就又多了一絲苦笑:“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可是我們……”
墨雪舞也是個一點就透的,立刻恍然:“因為你們共同的特殊使命,或者說是因為你們特殊的身份?”
北堂蒼雲點頭:“可以這麼說,我現在不能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他們的王,真真正正的王,我之於瀟絕情他們,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們都認為必須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無保留無條件地忠於我,就連對你動一分心思,對我都是一種背叛。可情之一字,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所以他才會那麼痛苦。”
墨雪舞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哪有這樣的?身份再特殊,不也都是普通人嗎?誰比誰高貴了?何況你也沒用你的身份壓過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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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蒼雲微微嘆了口氣:“不用壓,種在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那是幾千年的沉澱,不可能輕易化解。儘管我好幾次試圖讓瀟絕情明白,對你動心並不是對我的背棄,但他根本不接受,依然認為對不起我。”
墨雪舞沉默下去,許久之後才神情堅毅地搖頭:“不行,不能讓他繼續這樣。找機會我跟他談一談,試試能不能解開這個心結。”
北堂蒼雲搖頭:“你不行,你是導致他這麼痛苦的罪魁禍首,別說談一談了,他看到你就想逃,根本不可能平心靜氣地聽你說。”
墨雪舞瞅著他:“罪魁禍首?你用了一個好嚴重的詞。”
北堂蒼雲失笑:“用詞不當,我是說你才是正主,肯定是不行的。別擔心,我會找個合適的人,讓他去勸勸瀟絕情。”
墨雪舞點頭:“你覺得誰合適?”
北堂蒼雲摸著下巴:“我還在想,不過已經有了大致的人選,別急,我會想辦法的。”
墨雪舞一時沒有開口,越想越覺得瀟絕情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當然北堂蒼雲說得對,幾千年的沉澱,不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不過回想剛才所說的一切,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當初本來說好我給他治嗓子,他卻突然不辭而別,難道就是因為發現對我動了心,所以……”
北堂蒼雲倒是沒想到她的心思轉的挺快,不過話既然已經說開了,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你說他因為吹了一首曲子而癲狂,我就讓你哼了幾句,才知道那曲子是普心咒,用來清心靜神,壓制慾望的。但在本性已經萌動的情況下再來吹這首曲子,不但無法壓制慾念,反而會被曲子控制,不癲狂才怪。也正是因為如此,瀟絕情才發現他居然要對你動心,嚇得不輕,立刻提著包袱逃之夭夭,無論我怎麼留都留不住他。”
墨雪舞那叫一個無奈:“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變身,應該只是剛剛有一點苗頭吧?”
北堂蒼雲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剛剛出了一點苗頭,他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才會寧願連嗓子都不治就逃了回來。我估計回來之後,他肯定用了各種方法,死死地把那點慾念壓了下去,才沒有真正完成蛻變。可我們這次來,卻將他那點本性又激發了出來,直到你為了保護他遍體鱗傷,差點一命嗚呼,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導致他所有的壓制全面崩潰,終於還是為你蛻變成了男子。”
墨雪舞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哭笑不得:“那我就明白那句話了:一開始我見他總是躲著我,就說我對他沒有企圖,結果他立刻說他對我有,原來……哥說的沒錯,他真是個傻孩子。”
北堂蒼雲反倒搖了搖頭:“他不是傻,只不過一是因為骨子裡要忠於我的執念太深,二是因為第一次為人動心,偏偏你又是我的人,不知該如何處理。我必須幫他解開這個心結,否則他餘生必定會過得很痛苦。”
墨雪舞想了想:“我們是不是先想辦法揭破二皇子的陰謀?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萬一哪一次瀟絕情栽在他手裡,不就麻煩了?”
北堂蒼雲眼中有冷意閃過:“幫當然是要幫的,麻煩的是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這事兒不容易操作。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一點,可能會成為關鍵,所以我不會讓段毅之出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