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點了點頭,接著站了起來:“哦,那好,馬上帶我出去一趟。”
步天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很累。”
墨雪舞又點頭:“我聽到了,所以馬上帶我出去一趟。”
步天忍不住怪叫起來:“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說我很累,你應該說讓我去休息。”
墨雪舞咬了咬牙,眼裡的光芒越發冷銳,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知道你很累,我也很心疼你,可是我一刻都不能等了,辛苦你一趟,回來之後我怎麼報答都可以,以身相許也沒問題!”
步天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目光不由變得凝重:“真的出事了?為什麼這麼急著出去?”
墨雪舞冷笑:“為了咱家蒼雲。有人要殺他,你說我能讓他好過嗎?”
嗖,步天已經一把摟住她的腰飛了出去:“那還廢話!去哪裡,說!”
眨眼之間已經人在半空,被步天帶著飛簷走壁,墨雪舞依然冷笑:“哥,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還你的……”
話未說完,步天已經哼了一聲:“別廢話,只要是為了蒼雲,無論做多少,我眉頭都不眨一下的!說,到底幹什麼?”
墨雪舞的目光變得更冷銳:“入宮。”
夏夜恨短,冬夜嘆長,可長夜再長,總有過去的時候,太陽還是會升起。雖然陽光依然很淡,驅不散徹骨的寒意,可只要是晴天,總會讓人的心情變得好起來。
北堂凌銳和溫心柔這會兒卻都快瘋了。
明明昨天晚上入睡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他們一個成了皇帝,一個馬上就成為皇后,朝龍帝國的歷史上將留下他們濃墨重彩的一筆,兩人那叫一個興奮和愜意,睡得無比舒適。
可臨近天明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陣奇癢弄醒了。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從頭頂到腳趾沒有一個地方不奇癢難耐,立刻急切地抓撓起來。可這一抓他們卻發現,抓到哪裡哪裡的面板就掉一層,血跡很快就滲了出來,奇癢不但沒有絲毫緩解,還開始劇痛,稍微碰一下就痛得令人抓狂!
因為奇癢,他們實在忍不住抓撓,但只要一抓,就會痛得眼前發黑,恨不得死過去!奇癢漸漸入骨,劇痛也在無限放大,後來一根頭髮絲掉到面板上,也會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按了上去,痛到讓你懷疑人生!
為了不忍受那股劇痛,就不能抓,可是不抓,癢又癢到令他們懷疑人生!就算強忍住不抓,面板碎屑還是嘩啦嘩啦往下掉,身上竟然還散發出了陣陣令人惡臭!不大會兒,整座寢宮都被這惡臭籠罩,老遠聞到就能令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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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已經鬼哭狼嚎了一早上,深深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不死也脫三層皮”,或者說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個樣子當然不能上朝,北堂凌銳癱在床上尖叫怒罵。所有太醫都已到場看了半天,硬是找不出問題在哪,早已個個滿頭冷汗,戰戰兢兢。這種情形他們並非第一次碰到,只即將聽到的一定是“你們這群廢物、飯桶,養著你們有什麼用”、“某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陪葬”,簡直無一例外。
果然,看到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北堂凌銳立刻有氣無力地尖叫起來:“你們這群廢物……等等?”
幸好後面沒有再繼續罵白痴飯桶,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眉頭一皺喘息著問道:“朕是不是中了毒?”
既然不是生病,那就有可能是中毒了!可誰這麼厲害,居然能給他下毒?
他神功已成此刻,內力已進階至八階九級,跟北堂蒼雲不相上下,難道是北堂蒼雲下的毒?萬一自己被折磨死了,北堂千琅和雲羽蝶可就一命嗚呼了,他會這麼不計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