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蒼雲愣了一下,越發忍不住笑出了聲:“為什麼有他就可以?我以為你要說我天賦異稟什麼的。”
大祭司居然點了點頭:“因為你天賦異稟,所以你有步天,因為你有步天,所以你能突破九階。”
北堂蒼雲想了想,笑得有些無奈:“這個因果關係是怎麼成立起來的?我怎麼覺得完全不挨著呢?”
“那不奇怪。”大祭司隨手從旁邊揪了一根草,纏在手指頭把玩著,“你要是能成立起這樣的因果關係,你就能來做大祭司了。”
這好像是北堂蒼雲第二次看到他的手,大概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他的手反常的白皙,即便在夜色中也看得清清楚楚:修長的手指不說柔若無骨,至少不像男子那麼骨節分明,健壯粗獷。相反的,他的手很秀氣,豐盈但不見肉,瘦削但不見骨,增一分太長太胖,減一分太短太瘦,那麼恰到好處,簡直就是完美無缺的藝術品,他就忍不住誇了一聲:“大祭司,你的手好漂亮。”
大祭司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還行吧,就是普通漂亮,你的手也挺漂亮的。”
北堂蒼雲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不滿地搖頭:“差遠了,我這手一看就帶著殺氣,哪像大祭司的手那麼空靈乾淨,慈悲為懷。”
他這個詞用的也是奇怪,慈悲為懷可以用來形容手嗎?但是他知道,大祭司懂他的意思。
大祭司似乎低低地笑了笑,聲音也透出一股空靈來:“世間難免會有妖魔橫行,慈悲為懷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適用的。殺戮雖然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但在某些時候,無疑是最有效的。你身上既然揹負著一份特殊的使命,就註定你在必要的時候必須帶著殺氣,你要用這股殺氣震懾世間一切妖魔鬼怪,還虞淵大路以安寧祥和。”
北堂蒼雲忍不住肅然起敬,唇角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多謝大祭司。”
“不必。”大祭司搖了搖頭,“相信你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北堂蒼雲再次沉默下去,不過這次他沉默的時間並不長,就重新笑了起來,而且笑聲越發愉快:“那大祭司能不能再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有步天,就可以突破九階?”
大祭司卻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頓了頓之後才說道:“那小子挺好。”
然後就沒了下文。
北堂蒼雲很有些目瞪口呆,只好眨了眨眼:“那我想問問大祭司,步天是不是跟我一樣啊?”
他真正想問的是,步天是不是七煞?如果他是,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一直以來他不計回報地為他做了那麼多。可是之前他反覆驗證過,得到的結果都是否定的,他就更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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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問出口他就有些後悔:這種問題大祭司怎麼可能回答呢?
果然,大祭司接著就搖了搖頭:“大祭司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何況有些問題你在問出口之前,就應該知道是不是能問。”
“對不起啦,我一時嘴快。”北堂蒼雲笑了笑,接著就轉移了話題的,“那你覺得,小舞能突破九階嗎?”
這話問的,墨雪舞現在還沒修復丹田,一眯眯內力都沒有,上哪突破九階去?
結果大祭司還真願意回答:“這個得看你。”
北堂蒼雲反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我?”
“你。”大祭司點頭,表示他沒有聽錯,“墨雪舞能不能飛起來,取決於你能否給她一雙翅膀。”
北堂蒼雲想了想,認真地搖頭:“我沒聽懂。”
大祭司很耐心地解釋:“意思就是說,如果你只能給她一雙雞的翅膀,她就只能在地上撲騰撲騰。你要能給她一雙鷹的翅膀,她就能飛上高空,你要是能給她一雙鳳的翅膀,她就可以翱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