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他也走了，走得比墨雪舞還快。
步天沒有追趕，也沒打算追趕，因為他追上去也沒用。月光下，他只是靜靜地坐著，眼裡有著誰都看不懂的光芒。
隔了一會兒，風凌夜出現在他的身邊，眉頭微皺：“蒼雲有些不對勁。”
他剛才就來了，也聽到了墨雪舞唱的歌。
步天應了一聲：“嗯。”然後就沒了動靜。
風凌夜乾脆坐在了他身邊，側頭看著他：“蒼雲到底怎麼了？王妃唱得挺好聽的。”
步天回頭瞅他：“明知故問。好聽是好聽，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其中哪一句刺激到了蒼雲。”
風凌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微微一嘆：“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步天哼了一聲，“為什麼問我？”
風凌夜挑唇：“因為你最疼他。”
步天沒反對，只是嘆氣：“我再疼他，有些事他也必須自己做，我替不了。”
風凌夜又沉默，因為他知道這是實話。有些事除了北堂蒼雲，任何人做不了。
好一會兒之後，他重新開口，並且轉移了話題：“那天我紮了你一刀，恨我沒？”
步天哈的就樂了：“恨個鬼，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我那麼對你，你要不扎我一刀，還算個男人？”
風凌夜笑得雖然淡了點，但透著幾分暖意：“只怪你演技太好，我真沒看出你在戲弄我，還當你真的喜歡男人。”
步天卻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不啊，你看出我是好人了。”
風凌夜卻有些不解：“何以見得？”
步天微笑：“是你說的，我的眼睛比蒼雲和小舞美，比落月乾淨，還說就算你一直恨不得殺了我，我的眼睛依然很美。”
風凌夜怔了一下，跟著有些無語：“蒼雲都告訴你了？”
步天挺得意：“嗯，他什麼都跟我說，不能跟任何人說的，都能跟我說。”
風凌夜嘁了一聲：“顯擺。”
步天笑笑，胳膊肘撐在膝蓋上，手掌託著下巴，側過頭看著他：“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
風凌夜表示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得比較好看？”
步天忍住笑，點了點頭：“那是其中之一，其實最重要的是，就算恨我，你的心也不會被仇恨矇蔽，你不會因為恨我，就做出錯誤的判斷，這一點，連蒼雲都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當初就不會差點和小舞分道揚鑣。所以，你挺好。”
風凌夜淺淺地挑了挑唇：“你何嘗不是？蒼雲說過，你的心比他還乾淨。他的心容易被假象迷惑，但你不會，你才真正有一顆最本源的心。這句話我贊同，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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