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炎走到醫務室的時候,俞善誠和阿忠正分別躺在兩張摺疊床。
俞善誠正掛著點滴,臉色先前要好一些。
而一名年輕的隨船醫生,正在為阿忠進行傷口清理。
“醫生,我朋友到底怎麼樣了?”楚炎一個健步向前,焦急的問道。
而這名年輕的醫生,雙手戴著消毒手套,正一絲不苟的清理傷口,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了。”
話語之間,楚炎朝著醫生旁邊的托盤望去,到處都是沾滿鮮血的消毒紗布。
房間內充滿著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
老船長走到楚炎的身旁,拍了拍楚炎的肩膀,說道:“這是我曾經的老部下小趙,以前在軍艦服役,是一名軍醫,退伍後,我把他帶到了利遠號貨輪。”
“原來是這樣。”
楚炎重重的舒一口重氣,如果是軍醫,那對子彈的創傷醫治,想必也非常專業。
可是,阿忠負傷較為嚴重,即使對他進行了傷口止血和清理,但是,沒有血漿的補充,很難有好的起色。
這名姓趙的醫生,將消毒手套脫去,朝楚炎方向瞄去一眼,說道:“你知道的,我們船沒有血漿,你朋友只能暫時這樣醫治,我已經給他打了鎮定劑,暫時可以緩解一下病情。”
“謝謝你醫生。”
楚炎握著趙姓醫生的雙手,趕緊道謝。
“不用,應該的。”
趙醫生只是冰冷的回了一句,甩開楚炎的手臂,轉身便朝門外走去,似乎對楚炎的熱情,完全不予理睬。
“呵呵,別介意,小趙向來是這樣冷酷,但是醫療水平不錯,能在有限的條件下,將你朋友從死神那裡拉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老船長拍了拍楚炎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見其他船員也走出醫務室,楚炎便將艙門關閉,抿了抿嘴角,說道:“老船長,實不相瞞,我們三人都是軍人,這次將直升機迫降在利遠號實屬無奈,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我們大家能夠活下來,已經是萬幸的萬幸。”
楚炎已經很感激了,至少在利遠號,暫時保住了俞善誠和阿忠前輩的性命。
“我說小夥子,你不用擔心,我們這趟船是回華夏濱海市的,你的戰友們一定會安全抵達的,況且,咱們利遠號貨輪,還有一名厲害的軍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