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機場停機坪不遠處,墨白的遺體正躺在一副酥軟的擔架,身蓋著一面鮮紅的軍旗。
現場來了不少基地主官,大家神情凝重,等待著飛機下來的人物。
武警大校邁著虎步走到墨白的屍體跟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眸閃著淚花。
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悽慘的哭喊,年女子幾乎情緒奔潰,走路都開始跌跌撞撞,需要兩名武警尉攙扶著前行。
“我的兒,你怎麼這樣走了?你讓我們該怎麼活?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女子哭喊的聲音很大,這悽慘的哭泣,深深的刺痛著每個人的內心。
“阿姨,你冷靜一下。”
陳平媛走到年女子的身旁,用手臂安撫著她那脆弱的心情,在年女子的背後輕輕的拍打幾下。
“媛媛,你告訴阿姨,這墨白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沒了?你讓我怎麼活啊?”
話音落下,年女子又拍在墨白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抓著墨白的手臂不停的搖擺。
“阿姨,人死不能復生,您別難過了。”
陳平媛拉住年女子的身體,將她向後拖拽。
可誰知年女子一把將陳平媛推翻在地,隨後,用憤怒的目光投向這名武警大校,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早說過,兒子好端端的乾點什麼不行,你非要鼓勵他去當兵,當兵也算了,你還讓他去幹特種兵,去做蛙人,都怪你,你賠我兒子。”
女子說完又是一陣悽慘的哭泣。
楚炎抬頭瞄了一眼這眼前的武警大校,一臉冰冷模樣。
想必這是墨白的父親,可算失去了兒子,他那張軍人從容的面孔卻依然不定如山。
楚炎知道,他在強忍著悲痛。
“哭什麼哭!當初送兒子進入部隊,你不也是同意的嗎?再說了,特種兵,尤其是海軍蛙人,這可是海軍陸戰隊每名戰士的嚮往,兒子要追求理想,這有錯嗎?”武警大校冷冷說道,隨後重重的嘆一口重氣。
年女子腦袋一抬,那眼線都已經帶出兩道黑色淚痕,哭喪著臉說道:“呸,什麼狗屁嚮往?都是你,自己當年沒有進入海軍陸戰隊,現在想讓兒子完成你當年的願望,你是個自私的傢伙,是自私,你賠我兒子。”
眼前現場亂成一鍋粥,武警大校臉色氣得鐵青,一把將自己的帽子摘下,拿在手裡當扇子扇著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