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雲飛的這個決定,只會給自己增加危險。
“還不說實話是吧?那看來你還沒覺得痛。”張鐵森一手抓著雲飛,目光在他的雙手之間來回移動,喃喃自語道:“讓我猜猜你是哪隻手先動的。”
雲飛現在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任憑張鐵森的擺佈,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嘴裡重複著一句話,“不是我,真不是我……”
他之前的那個囂張氣焰,張鐵森又不是瞎子,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現在反觀雲飛收割隊的那些人,個個驚恐的像鵪鶉一樣。
如果不是雲飛帶頭的話,張鐵森打死也不信那些人強行出頭。
“你應該不是左撇子,據我推測應該是右手先動的。”張鐵森滿臉思索之色,眉頭一皺後又嘀咕道:“好像又不對,你剛剛打我的第一拳好像是右手,然後第二拳又是左手,那到底會是哪隻手呢?”
“嗯,真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啊,你說我該廢你哪隻手好呢?”張鐵森故作惆悵,盯著雲飛問道。
聽到張鐵森要廢他的手,雲飛瞪了下眼睛,眸中充滿著畏懼和驚慌,身體也試著掙扎了一下。
但是他這點力道,在張鐵森面前,完全就不值一提。
其實,張鐵森不只是要跟雲飛的身體上造成打擊,更要創傷他的心靈。
這個就好比一個明知道自己要被槍決的囚犯,可是行刑者連開幾槍以後,卻沒有囚犯給打死。
如果在囚犯做好死的準備的時候被一槍斃命,反而什麼都不覺得了。
而囚犯在準備死的時候沒有死成,就又會有了生的幻想,那些槍聲就一層層撕破他內心對死的恐懼。
雲飛現在也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廢掉一隻手,但是張鐵森遲遲沒有下手,這樣只會徒增雲飛心裡的恐懼而已。
如果現在還有力氣的話,雲飛寧願自己一頭撞死,也不要受這樣的折磨了。
看到雲飛絕望的眼神,張鐵森勾起了狡黠的笑容,心想“他孃的腿,原來也會害怕啊。”
“我想通了,我覺得就算你不是用右手打的人,肯定也是先用右手砸的玻璃,所以我決定先廢了你的右手。”張鐵森說著這些狠話的時候,臉上卻是迷一般的淡定,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憤怒之色。
“不,不要。”雲飛用畏懼的目光盯著張鐵森,嘴裡顫聲說道。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罪犯了。張鐵森也不開口了,面上還帶著微笑,緩緩拿起了雲飛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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