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蔽了月光,張鐵森的冷漠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瘮人了。
這句話在他們聽來,就好像是從閻王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景山驚恐無比的望著嚥了口唾沫,已經在夜幕中瑟瑟發抖了。
看到那些人沒有逃跑的意思了,張鐵森嘴角勾起了冷笑。
知道景山賊心不死,而且還把楊美娟弄的這麼狼狽不堪,這筆賬張鐵森自然要跟他好好算算清楚。
“喜歡玩火是嗎?你媽沒告訴你玩火晚上會尿床的嗎?”張鐵森滿臉和氣之色望著景山緩緩而道。
他的神態越是平靜,景山就越感覺到不安。
因為預知不到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
“不,不是我……”
景山的舌頭都打結了,雙手連連搖動。
“不是你?”張鐵森勾了下嘴角,滿臉嚴厲之色問道:“你把我的女人嚇哭了,這筆賬你想咋算?”
景山恐懼的眼珠子直直盯著張鐵森,好像就不會轉動了。
白天張鐵森教訓何國能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深知現在要是落到張鐵森手中的話,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是他,都是他乾的。”景山指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小夥子就驚叫了起來。
他是想借此分散張鐵森的注意力,好趁機逃跑。
可他都還沒來得及轉身,才後撤了半步的時候,張鐵森把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張鐵森只是笑笑也沒有說話。
但就這樣就足以摧毀景山剛剛骨氣的勇氣了。
“這麼急著走幹嘛,這麼喜歡玩火的話,那我教教你。”張鐵森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那道迷人的弧線。
不過在景山看來,這就是來自死神的微笑,臉色白的跟紙一樣。
“你們有誰想要活下去的?”張鐵森望著那邊彷彿被下了定身咒的小夥子喊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不明白張鐵森的意思,所以都不敢動,也不敢回答。
“都不說話是嗎?那你們一起上路吧,也好有個伴。”張鐵森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