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兩隻腿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他受的是腿傷並不會致命,只要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需要的是要時間來恢復。
“兄弟,讓你受苦了。”張鐵森按住了狗子的肩膀,感覺眼眶有點發熱。
他想起狗子為他中了這兩槍,但是半句怨言也沒有,心裡感覺很難受。
“鐵森哥,你跟我說這些幹啥。”狗子苦澀一笑說道。
別人說腿替張鐵森捱了兩槍,就算為張鐵森去死,狗子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以後別這麼傻了。”張鐵森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沒讓眼淚掉出來。
狗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替他這麼賣命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他真害怕哪天保不住狗子的性命。
“我以後一定會記住。”狗子見他眼眶溼潤,只能這麼答應。
但是下次還出現這樣的情況,狗子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替張鐵森去死。
張鐵森瞭解狗子的性格,多說什麼也沒有用處。
“你好好照顧他,我等下給拿藥給他,能加速他的恢復。”張鐵森對聶麗珍說道。
說完他就準備要離開,不想打擾他們兩個。
“鐵森哥,那鐵蛋呢?”狗子看見張鐵森朝鐵蛋開槍了,如果鐵蛋死了話,張鐵森肯定逃脫不了干係。
“你放心吧,他沒事。”張鐵森頭也不回的說道,然後大步離開了病房。
走出病房,張鐵森揉了揉眼睛,向另外一間病房走去。
這裡住的是鐵蛋。
張鐵森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見鐵蛋出於昏迷狀態,而且還戴著氧氣罩,就一個人安靜的躺在那裡。
他沒有喝張鐵森的那些藥,自然不會這麼快甦醒過來,然而張鐵森也沒有打算要救他。
甚至於也沒有通知鐵蛋的媽媽。
因為這一切都是鐵蛋咎由自取,張鐵森不會再對他有同情了。
對這樣的人同情,就是在傷害別人。
在門口停留了幾分鐘,張鐵森向樓上走去。
樓上的某個科室內,聶老從早上忙到現在,連上個廁所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