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一拍拍自己的胸脯,還好跑的快,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辰安呢,也怪自己為什麼當時就情不自禁的親上去了呢?
“沒什麼事,我只是有點擔心八天之後的登基儀式,如果計劃是敗了的話,恐怕會有很多人喪失性命,到時說不定還會給百花國和金城國有機可乘的機會。”
她的這些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戈火,程乾,黑衣人還有王可可都把他們視為砧板上的魚肉,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而這些人恰恰又是溫然一的仇人,如果被他們捉住了機會,那死去的爹孃和哥哥們的仇當真是沒人可報了。
金樓鴻很單純的點點頭,原來她是因為這件事才來的,不過這個擔心沒必要,他方才就在占卜,預知到登基當日,雖說有危險,可是並不會讓他們失了性命。
當然,這件事現在當然是不可能讓公主知道的,不然被有心人聽了去,一定會想盡辦法再尋機會下手,宮中所有人也都會因此鬆懈下來。
“公主,這件事微臣自然是有解決的辦法的,您不需要太過擔心,只要安心登基就好,我們會拼死性命保護您的安危的。”
為何金樓鴻和秦辰安說的話一樣,都讓她放心?難不成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讓她知道?不可以,她身為皇宮中的一份子,自然也要保護每個人的安全的。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哽咽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值得所有人拼上性命都要保護的人,她現在心中只剩下復仇,只要大仇得報,自己或許也會下去見爹孃了。
金樓鴻生怕自己會再說些別的話出來,連忙將溫然一請了出去,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他讓溫然一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些別的。
可是溫然一此時哪敢回去,自己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再回去的話,豈不就是狼入虎口了嗎?她絕對不要回去,要麼就等到明天。
她似乎一次都沒有跟父皇好好說說話,不如今晚就跟他敘敘舊,也正好彌補一下這十六年來的遺憾。
陳彥柯正在書房批閱奏摺,看到溫然一來,他還是十分驚訝的,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父皇!”
溫然一用自己以為很甜的聲音輕喚了陳彥柯,走近他身邊,看到的是他的頭頂,雖然頭上戴著冕旒,還是不難看出他雙鬢已是漸漸成了銀白。
想必父皇這些年執掌朝廷,身體已經十分的疲倦,再加上當初自己失蹤,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以至於傷了身子吧。
“然一,你怎麼來了?”
看見自己女兒過來找自己,哪還顧得上自己手上還有很多的政務沒有處理,遣散走了所有人,房內只剩下溫然一和陳彥柯獨處。
陳彥柯和溫然一坐到了擺著茶桌的床上,父女二人對視了許久,一直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既然是溫然一主動找他,那自然是她先開口說了話。
“父皇每日處理這麼多的事情,不知身體可吃得消?”
她一想到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這樣,心中不免一陣傷心,這世上還有好多美食,遊山玩水的地方都沒去,就要把一生貢獻給這個國家了嘛。
雖是一句簡單的詢問,可是這讓陳彥柯心中流淌了一股暖流,有自己閨女關心自己,再多的事情也沒那麼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