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寂落笙在關在房間內研究陣法,正在興頭上時,突然三娘跑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表示她非常想殺人,她這人最恨別人打擾她的興致和睡覺,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壓住想殺的慾望,不爽地說了一個字“滾!”又是哪個想巴結我的,還打斷了我思緒!簡直罪該萬死!
三娘表示很為難,遞上了一封通道“殿下,流公子說你看了這封信就會想見他。”
寂落笙隨手將信拿起,目光沒有離開陣法圖,慢不經心地抽出信,信上只有短短一句,她隨意瞥了一眼。瞳孔緊縮,忙問道“流公子在哪?”
“在二樓。”三娘連忙回道。
“走。”寂落笙咬牙道。
雖然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可是上面卻寫了一句極具威脅性的話:若不想將汝是女子召告天下人,汝可不必來。
九雲樓二樓
九雲樓第一樓,供貴族子弟吃喝玩樂的,所以第一樓無比喧鬧和混亂,不過卻不會公然大打出手和殺人,否則會被拉入黑名單或當場處決。相比之下第二樓更加幽靜與精緻,還可以遊覽第一樓全景,所以這是博學雅士的最佳選擇。
寂落笙緩緩走近第二樓走廊,發現一個人身姿如松背影翩然如仙地站在走廊邊緣,此人身著一襲精美白衣負手而立,悠閒專注地欣賞舞姬優美的舞蹈。
寂落笙走近走廊邊緣和他一樣俯視舞臺,問道“舞蹈好看嗎?”
“美則美,只是舞蹈少了幾分靈氣,多了幾分機械,破壞了整個舞蹈。”他回道。他的聲音有幾分圓潤和低沉。
寂落笙微微有些吃驚。是的,如他所說,舞蹈少了幾分靈氣,舞姬就像機器人一樣將書中的舞蹈跳出來,如同在執行指令般,沒想到這個不足一下子被他指出。
“可有應對之法?”
“無,一切都由表演者決定。”他道。
“流公子,本王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怎知曉本王是女子?”寂落笙美眸半眯起來,眼中盡是凝重。龍欽政也就罷了,我與他周旋多年,他也從未發現我是女子,而且他是以無恥的方式發現的。而這流公子我與他素不相識,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怎知曉我是女子?
“呵,我不僅知曉你是女子,我還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轉過臉來直視寂落笙,悠然笑道。他劍眉星目,面如冠玉,英俊瀟灑,唇似塗脂,面容似夜中的皓月般淡漠疏離,又似灌溉過的玫瑰花魅惑眾生。
寂落笙生瞳孔緊縮,肅然、緊張道“你怎麼知……”
流公子順著她的話接著道“我怎麼知道?”他薄唇一抅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也不是。”寂落笙吃驚地望著他。
“是,我也不是。”流公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