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渡皺眉說,要看她不知道走正門,鬼鬼祟祟的,要不小心把他當歹徒中傷瞭如何是好?
離嘲笑她:“你要能傷著我,我真會忍不住多看你兩眼。”
說這話時,銳利的眼光淡淡一掃,落定珠簾後。
蘇誡翻身起來了,靠床榻倚著,神色平和。
雲渡不懂他話中怪異,只覺得能力被輕視,感覺鬱悶。
她又沒辦法生氣,因為離本性就格外的冷傲,武功也確實厲害,她服的。
離說,他哪裡是不走正門,原本他把蘇誡撈上岸交給左巖,回去換了衣裳就要來看瞧蘇誡笑話的,順便看雲渡怎麼處理這件事。
然等他梳洗畢,從自己船上過來,左巖卻派人把他擋了回去。
藉口說蘇誡傷重,需要靜養,不宜見人。
離說,他也不是一定要見蘇誡,他要找戴黑紗冪籬的姑娘。
左巖又說,黑衣姑娘是蘇指揮帶上船的,如今蘇指揮負傷在床,言語不便,沒有蘇指揮的允許,他這個船隊負責人絕不能擅自做主,以免多生些事端。
離與左巖非一朝中人,王爺權力行使不到彧國朝官身上,爭不過他的理,離索性退回去了。
後來因為一些正事要處理,一耽擱就到今日。
白日到處都是巡察的人,他不好偷摸來會,恐叫人看見,對大家處境都不好。
直等到了入夜,他託辭就寢不許任何人打擾,這才換了身夜行服溜來。
他一先去了雲渡住過的房間,見人不在,才來鑽的蘇誡房間的窗。
雲渡問離找她何事,離說沒事,就是來看看蘇誡死沒死,看他整日故作深沉,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一張嘴臉被人揍過之後發腫成什麼可喜樣子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來告訴雲渡,讓她離蘇誡遠一點,因為他這個人特別的危險,跟他一路的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很擔心她。
雲渡問他是否看到什麼,察覺了什麼。
離說,昨兒早晨他從她房裡出來,沒急著回自己船上,而是等蘇誡給他買早點回來,跟隨他們一塊兒檢查運船狀況,準備啟程。
他不稀罕挨蘇誡太近,只遠遠跟著,看他“逞能”,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