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情愛懵懵懂懂的年紀就被圈禁她的姿彩範圍,從此對她日想夜思。
可她呢,這邊對他沒邊沒界,當他如只愛寵似的,回頭到了公子那裡,卻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形如求憐的玩寵。
惹上他便不管了。
待後來到了明裡,到了公子面前,她最多隻會對他莞爾一笑,說話只道必須,端得好一副她雲侍使的清冷疏離。
雲渡瞧著他慌張傻樣,更是樂不可支,調謔他:
“咱們姐弟之間,哪有矜持可端?一下子這麼暴躁,你在緊張什麼?
哦——,你在介意我是不是?
聽見我說抱這樣的話,感覺不自在了是不是?
你這樣純情害羞的反應,是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兒了對不對?所以你才反感與別的女子過近接觸!
我說呢,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送我劍時兇巴巴的,轉身趕緊就走,是怕我拉住你的手,或者抱住你依依惜別吧?
那天與蘇誡喝茶,我拉著你先走,你扭扭捏捏渾身的不高興,是嫌棄我碰你?
唉,離離,這種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啊?”
離已然被她詭異的思路驚呆,啞口無言,白眼翻到九霄雲外。
良久,回她冷冷一句“沒有的事”。
雲渡不依不饒:“你少哄我,你們男孩的心思我清楚的很,你的表現就是有心上人的樣子,你告訴我是誰,我保證,絕對不會跟別人說,好不好?”
她微昂著秀項,睜大一雙清眸等待,目光堅定,極是漂亮。
兩人置身酒樓大堂角落,不甚明耀的天光透窗格照進,像是質地清透的一層流光銀砂妝敷在她雪瑩的容顏,光澤嶄亮,鬢角眸邊一枝碧柳仿似醉了風,晃晃蕩蕩,竟在搖曳。
離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心怦然亂了。
呼吸逐漸急促。
他嚅了嚅血氣充裕的漂亮唇角,想說:
就是你呀。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啊!
不要驚訝,不要問我為什麼,也不要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我不知道。
可能是在竹月深後山,帶著傷被你強硬拽胳膊搭在肩上那時;
可能是自清傷口,你野蠻地扒我衣服,卻溫柔細心地為我敷藥那時;
亦或是後來的某一個不經意目光相撞的瞬間,你突然地對我笑了,我由此而淪陷……
離咬住唇瓣,咽回嘴邊徘徊欲出的真摯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