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付出全部心意,乃至生命,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只是他眼裡一個玩具?!”
“他比我們大那麼多歲,想法與我們是不一樣的,他比我們經事早,能先好幾步知道更多的事。”
“他站在比我們高的位置,看見我們的生活,揣測我們的思想,左右我們的選擇。”
“他的心思絕非單純。”
“你以為他愛你,你情竇初開他就是你意中人,你以為他與我兄友弟恭?都是心機。都是遊戲。”
“他比我們年長的五年能接觸多少人,經歷多少事,怎麼可能思行與我們一致?”
“也就是我們倆單純,信他是親是友。”
“若非經歷門滅、親離、身禍,我也不會懷疑他。”
“可阿姊你仔細想,這世間哪家既親且友的關系是你死他手裡,我葬他陰謀,而他自己平步青雲,豪宅香車的?”
“醒醒吧,蘇狗並非你良人。天底下有的是才貌無雙的男子、心悅神喜的愛情,譬如阿爹和阿孃,蘇伯父和蘇伯母,但絕不是會傷你心的這個雜碎。”
“心摯的人是不會讓對方受哪怕一點苦,敢教你流淚的必定必是十分的真心,只有你痴醉其中,不知對方遊戲之王。”
“他這種自視才華出眾,可俯瞰蒼生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超控他人,滿足內心深處的成就欲。”
“不然,你怎麼解釋他拋棄你,殺害你,擁著金山銀山多年卻不近女色,遇上你又死心糾纏,還有這些年在彧國朝堂上攪弄風雲這些事?”
池胤越說越憤慨,鋒銳的語刀道道往蘇誡身上紮,不把他剮皮剔骨不罷休似的。
只是他的話在雲渡和蘇誡聽來著實離譜了。
虧他能把所有事聯系在一起來討伐眼前“該死”之人。
蘇誡不讓說真相,池胤勢要誅奸人,雲渡夾在中間束手無策,可真是要被折磨死。
“阿姊,這猖賊當年刀刺的你哪裡?”雲渡苦思間,池胤劍忽然指上蘇誡。
劍尖抵在他咽喉。
雲渡慌神,勸他別沖動。
看向蘇誡,平靜如常。
她真是……恨死了這一個個固執不聽話的犟種!
她信自己弟弟絕對深明大義,知曉真相後有多重怨念都會依大局為重,不全放下也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