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隊橫行過來,雲渡識相地把馬車靠邊讓路。
旁邊百姓見了那一隊約三十人威風凜凜的佩刀武士,小聲議論。
沒什麼見識的人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吶?沒見過呀!”
略知一二的人則道:“那位是越來越痴狂了,這半月來,抓了不知多人咯。可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法,都是不想死之人的痴心妄念罷了。”
“聽說了嘛,最近有一則怪談就說這事呢!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的,說是處子骨肉血可煉長生仙藥,前段時間起來的少女失蹤迷案正是此因!”
“乖乖,足下說的可千萬別是真,最近各地衙門又接到了不少類似案件耶!”
“傷天害理呀!”
“天要變囉!”
“防賊防寇,防不住屋樑起火。自家人焚自家人!”
……
聽著周遭私語,雲渡與蘇誡頻頻對望。
聰穎如他們,對其間事自然心領神會。
紅袍馬隊行過一半,隊伍中段赫然出現一架馬車。
馬車上載運著一個長、寬約半丈的箱狀物體。
物體表面用黑色的油布掩蓋著,不見其下樣貌。
忽有風恰時經過,輕拂起油布一角。
剛好雲渡正盯看。
於是乎,她便看見了那油布背後竟是一個大鐵籠子。
鐵筋粗實,漆黑發亮。
風不大,吹不開厚實的油布太多,只露一角。
卻是在露出的一角,她看見了一片材質紮眼且熟悉的衣角。
面料深紫,表面泛著五彩斑斕的雲霞色澤。
沒有明顯花紋,懂的人卻知此種布料名貴非常,一般有市無價。
此種衣料在雲渡眼裡,代表的不是沉甸甸的錢幣,或者金燦燦的金珠,而是一張永遠驕傲,永遠不可一世的漂亮但討嫌,討嫌又使人欽佩的男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