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他們成婚已經過了三天!
這個事實叫陸子宴心口絞痛,一顆心似被重物狠狠擊落,直直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墜。
他指節微顫,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懷裡姑娘的唇瓣,手指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
“晚晚,你怎麼敢嫁給別人呢?”
他低下頭,單手扣住她的下頜,額抵住她的額,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的,眼神似結了一層冰,冷笑了聲,“來,跟我說說看,你們這三天都做了什麼。”
“你放開我!”謝晚凝拼命掙紮,“陸子宴,你發的什麼瘋!”
陸子宴充耳不聞,屈膝輕而易舉鎮壓她所有的反抗,自顧自說著。
“這麼難耐?在車上就忍不住了?”
“說啊!”他戳了戳她紅潤的唇瓣,咬牙切齒:“說說看,我要是不把他弄走,你們打算在這裡做什麼?”
瘋子!
謝晚凝氣紅了眼,“你混蛋!”
“是,我混蛋!”他一手扣住她推拒的雙手,一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死死的抱進懷裡,“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試?”
兩人身體貼的太緊,謝晚凝感覺到什麼,渾身一僵,瞬間停住掙紮。
“你冷靜點,別這麼對我。”像一隻被扼住喉嚨的雲雀,謝晚凝嗓音發顫,強忍淚意,“……我害怕。”
她的顫音就貼在他的耳邊,陸子宴頓了頓,握住她後頸的手轉為輕輕按揉安撫。
“別怕,我什麼都不做,你別動,讓我抱一下就好。”他把臉埋進她的脖頸,淺淺吸了口氣。
脖頸間噴灑的熱氣讓謝晚凝渾身一僵,她下意識又要掙紮,就聽耳邊嘶啞的聲音。
“求你了,給我抱一會。”
這是陸子宴從來沒有過的低姿態,就算是新婚那夜,他夜闖新房,也是不可一世的冷傲。
可眼下,他甚至帶著卑微祈求。
真的很不對勁,謝晚凝不敢再惹怒他。
懷裡的姑娘不再掙紮,可陸子宴依舊沒有鬆懈力道,彷彿一鬆手人就要飛走似的,牢牢的抱著。
他挺直的鼻骨蹭了蹭女孩溫熱的頸肉,喉間溢位滿足的低嘆。
“是熱的,”他整張臉都貼了上去,哽咽出聲,“熱的晚晚。”
冰涼的水意順著脖頸下滑,流入鎖骨往下,謝晚凝呆愣的眨眨眼。
……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