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夢境裡發生的一切,真的是他們的前世?
她並不是所謂的旁觀者,而是自己親身經歷過。
或許是她前世死的太冤,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讓她記起了一切。
而現在,他也記起了一切。
記起了他欠她一條命,所以說要來給她一個交代。
居然,是這樣。
謝晚凝腦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他。
她神情無助,像是一位迷了路手足無措的小姑娘,陸子宴心口驀然發軟,手臂幾乎是下意識抬了抬,想擁她入懷。
最後,還是止住了動作。
沒見到人時,總覺得有太多的話想說,真到兩兩相望時,唇張了又張,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可很多事,終究是要告訴她的。
良久,良久。
陸子宴自嘲一笑,道:“你離開後,我一人茍活了五年。”
怕嚇著她,他聲音放的很輕,
謝晚凝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他緩緩重複:“你不在後,我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就算現在人好好的自己坐在對面,但他提起前世,還是不肯用‘死’這個字。
這是他的禁忌。
而謝晚凝已經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
什麼叫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他自幼習武,身強體健,武力更是深不可測,在她吐血而亡時,他才二十歲,將將及冠之年。
才繼承了爵位,從侯府世子成為超品侯爺,正是大展身手,建功立業的年紀。
為什麼二十五歲就死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
心口蔓起熟悉的絞痛,陸子宴疼的呼吸微滯,可怕驚擾面前的人,還要強忍著。
他嗓音有些發顫,“你來書房尋我那次,我並不知情,當時我重傷昏迷,就快要死了。”
“……!”謝晚凝瞳孔微微放大,唇不自覺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