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成風笑了笑,道:“你想知道什麼,先問問看,我看看能不能為你解惑。”
“……他,”謝晚凝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什麼,索性道:“你給我大概說說他這個人怎麼樣吧。”
“涼州段氏嫡子,幼年時期喪父,少年時期喪母,十二歲考中童生,十五歲成了秀才,十九歲高中舉人,二十歲被聖上欽點為探花,”季成風道:“他心性堅毅,文武雙全,是位十分出眾的男兒。”
謝晚凝靜靜聽完,不難聽出他言語中對段珹的欣賞。
她也毫不驚訝,畢竟謝茹瑜跟段珹這樁親事,是她二叔親自拍板為女兒定下的,當然不會為女兒選個繡花枕頭。
只是男人跟女人在意的點絕對不一樣……
謝晚凝想了想,又問道:“他都二十了,有沒有定過婚約,身邊可還清淨?”
謝茹瑜性子比她還要強,眼裡絕對容不下沙子。
只恨夢境畫面走馬觀花,遺留的記憶絕大部分都是跟陸子宴的糾葛,至於其他人如何,很少留下印象。
她不知道堂妹對這門親事是否滿意。
而季成風聽見她的問題,眉頭終於蹙起,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背後談論他人私事,不是君子所為。
他猶豫了會兒,才緩緩道:“聽聞段夫人在世時曾為兒子看中過一個姑娘,只是還未定下親事,人就撒手人寰,那姑娘家裡不願耽誤女兒三年,親事便不了了之。”
喪母是重孝,需守孝三年。
這或許也是十五歲中秀才後,十九歲才高中舉人的原因。
只是……
謝晚凝心頭不愉,只是差點就有個未婚妻,不知是他母親相中的,還是段珹自己也有意。
若是後者,因為這樣的波折而錯過對方,心裡多少會有不圓滿吧?
她對人性已經有所瞭解,往往是越得不到的,越是最念念不忘。
她自己就是這樣,前世,陸子宴對她越冷淡,她越是著了魔般想嫁給他。
如果她沒有如願,而是聽從父母的想法退了親,轉而嫁給其他男人,哪怕對方再好,她餘生依舊會耿耿於懷。
現在能放下,無非是因為她已經試過一次,所以不再不甘心。
很多事,不親自去試試,確實不會甘心。
所以,她絕不願堂妹嫁一個心裡有其他姑娘的男人。
謝晚凝面色有些難看。
季成風將她的神情瞧在眼裡,終於忍不住問道:“表妹從未見過段珹,為何對他的事這般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