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骯髒玩意,怎麼能這麼出現在她面前。
就算要讓她解氣,也不該汙了她的眼。
確認了剛剛的人是誰,謝晚凝心口直直的往下墜,一時之間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這裡是軍營!
軍營!
她難以置信,“你讓她做了軍妓?”
劉曼柔是誰?
在前世,以一介婢女的身份先是做了陸子宴的外室,後又被納為陸家二房妾室,最後成為二房少夫人。
她還是陸家長孫的生母。
在所有外人眼裡,劉曼柔是陸子宴絕對的真愛,比起她這個世子妃,劉曼柔更像是武原侯府的女主人。
她恃寵而驕,屢屢挑釁,最愛抱著那個孩子耀武揚威。
她還害死了爾晴!
那是謝晚凝前世最厭惡的人。
她想過讓劉曼柔受到懲罰,甚至想過讓劉曼柔去死,賠爾晴的命。
但從沒想過對付女人還能用這樣的手段。
她們今生第二次見面,對方竟然已經淪落成犒賞將士的軍妓!
謝晚凝期待他的否認,告訴她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可他卻低低嗯了聲。
“她是陸子朔的妾氏,我帶她回京,納她進二房,是為了讓陸家二房血脈不流落在外,後來我知道自己並非陸家子嗣,決定給陸雲培嫡出身份,便將她扶正為二房正妻。”
“或許是這個舉動,讓她認不清自己身份,開始妄想其他。”
陸子宴的聲音變的冰冷。
“我從未進過她的院子,是她挑撥離間,叫你對我生出誤會,無論什麼下場,都是她應得的,”他道:“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恨。”
夢境中,在那兩年裡,她對他的愛意已經在他那些自以為是的決斷下,變得不再如從前。
可他還有機會挽回,若沒有劉曼柔不斷挑撥,他們不會走到那樣的結局。
謝晚凝已經聽呆了。
“所以,你的懲罰就是讓她做一個任人踐踏的軍妓?”她呆呆的看著他,“……前世也是如此?”
提起前世,陸子宴眼前再度出現她吐血而亡的畫面,這樣的慘烈已經刻進靈魂,每每想起都是巨大的恐慌和痛楚。
他緊繃的下頜肌肉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伸手緊緊的抱住她,“他們都該死,但死太便宜他們,晚晚,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神經質的狠戾,像是陷入了某種瘋魔的情緒中。
覺醒記憶後的兩次見面,她就發現他的狀態有些不正常,對她的執念已經到了病態,可她還是不以為然,覺得那是他在自我感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