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投奔而來的表小姐確實對趙銳有意,”謝晚凝解釋道:“不過趙家說了,那都是一廂情願而已,絕對不會留作兒子的妾室。”
端陽長公主身份擺在這兒,借趙家一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做出哄騙她將女兒嫁過去,再翻臉不認人的事。
況且……
謝晚凝頓了頓,見兄長似乎不解為何堅持是趙家,繼續解釋道:“趙銳是郡主自己看中的人。”
自收下薔薇花後,趙銳幾次登門邀裴鈺萱出門遊玩,她都欣然而去,盡興而歸,瞧著還真像已經處出了幾分情意,現在正在合八字,只要八字相匹,就該定日子下聘了。
當日提起她家兄長,滿眼都是光亮的小郡主還恍然在眼前,如今卻已經開始跟別人談婚論嫁。
謝晚凝正感慨著,頭就不自覺偏了偏,正好看見她那句‘自己看中的人’一出口,旁邊的兄長神態便是微微一滯。
她頓時心驚肉跳,“阿兄你對郡主不會……”
“晚晚!”謝衍譽斥道:“事關姑娘清譽,不要胡說。”
“……”謝晚凝咬牙笑了,“你就嘴硬吧,我早發現你對郡主略有不同,你卻總不肯承認!”
男大當婚,到了年紀有心上人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嗎?
為什麼就是不承認對小郡主有意,非要狠心將人拒絕,讓人家另覓良緣!
她兄長怎麼就能別扭成這樣!
越想越慪火,謝晚凝抱住旁邊人的胳膊,“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為什麼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意,為什麼就是不肯娶妻……”
說著,她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道,雙目呆滯的看著面前兄長,“你……難道……”
“晚晚,”謝衍譽唇角狠狠一抽,“你膽敢再胡說,我就要去拿戒尺了。”
謝晚凝:“……”
她火速收斂自己目光,眨了眨眼,固執追問:“那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對裴鈺萱不是一點情意都無,卻要狠心將人推之千裡外。
難道是因為她嫁給了裴鈺清?不好兄妹換親?
可兩家又不是同宗同脈的血親關系,根本沒有影響呀。
真論起來還是喜上加喜呢。
京城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謝衍譽認真想了想,垂眸看向妹妹,“你為何總覺得我對郡主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