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緲感覺自己回到了原始叢林,度過了三天衣不蔽體的生活。
那件被撕碎的絲絨紅裙還在地上,沒人收拾。
顧緲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夜晚,某人不知疲倦,她看著頭頂的水晶燈只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在搖晃,最後只能不堪重負的閉上眼睛。
一連五天過去,顧緲覺得需要補身體的不是他,而是她。
這五天,兩人言語上的交流不多,基本上都是他在單方面輸出。
除了一些不入耳的葷話外,就是那句重複到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的問題。
終於,在第五天的傍晚,顧緲認輸。
“可以,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為這種事吵架。”
“只要你不變心,只要你和之前一樣待我,我不會丟下你的。”
“所以,你那套……混蛋計劃,最好給我打住。”
“你敢亂來,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別這麼狠。”他笑的吊兒郎當的,“你給我下藥就行,我死了是我的報應,你得好好活著。”
顧緲氣得想罵人,下一秒又被堵住唇。
他不給她反悔的機會,也不想聽她講什麼讓他把這種晦氣話收回去。
瘋子的承諾就是這樣的,荒謬,但也真誠。
第六天,顧緲一覺睡到了下午。
意識回籠,眼睛還沒睜開她就聞到了花香。
非常濃鬱,充斥在鼻尖。
兩人這幾天都沒出門,頂多就是祁聿開門拿個餐食外賣,她活動的範圍就更小了,幾乎腳不沾地,當然,除了交流的時候。
睜開眼,床下鋪滿了花。
顧緲嚇了一跳。
“醒了?”
陽臺方向,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似前幾日的浴袍帶給他的慵懶,他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精緻到發絲都認真打理過。
顧緲眯起眼睛,打量著他:“你現在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