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嵩主動問起。
“全部。”
祁聿點了根煙,“不用試探了,想問什麼,直說吧。”
“她今天淩晨三點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打火機的火焰撲閃了一下,滅掉。
“她和我提起了她的夢。她應該和你也說過。”
“但我覺得很奇怪。”越嵩倒了杯茶,繼續說:“我覺得這不像是夢,真實的像是另一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
“她總對我說,如果她能選擇,當然不會這樣死乞白賴的周旋在你們幾個人之間。”
“我之前不懂她的無可奈何,總覺得這是她是渣女的藉口。”
“直到她在電話裡,和我說了她的夢。”
“但凡她語氣有點起伏,我都會連夜給精神病院打電話,讓他們把人接走。”
“可是她太平靜了。”
“平靜中又透著一絲悲傷。”
祁聿向後一靠,故作輕松的問:“所以你相信她的話?”
“我昨晚沒有休息。”昨晚沒有睡好的人,何止祁聿一個。
越嵩說:“我突然明白了遲斐想做什麼。”
“所以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一切也都能說的通。”
“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嗎?”祁聿按兵不動。
越嵩拿起一隻筷子,點了點茶水。
“我想了一晚上,暫時想通了。”
“確實聽起來很荒唐,我也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但是這個思路,確實走得通。”
他在桌上畫出兩條線,他指著第一條:“這是她,這是她生活了很久的原世界。”
然後第二條,“然後死亡,來到了我們的世界。”
“我知道這裡對不上,我也苦惱了許久。”
“但大膽假設一下……”
“如果,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