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家哥哥。
兩個人是從同一個孃胎出來的,只需一個眼神陳霖安就明白了妹妹的心思。
“說起來,小時開學後會住在學生宿舍裡嗎?”陳霖安雙手撐在下巴上,狀似隨意地問道。
“不住。”時越只冷冷甩下兩個字。
“啊,那還有點可惜。”陳霖安看向今天異常安靜的方舒然,“咱們大學那會兒,住在一個宿舍的集體生活還挺好玩的呢。”
那時候的商學院還沒有誇張到今天這般地步,學生宿舍的配置已經算是豪華,但仍舊是四人寢室。
接他話的是許浣溪。“小越經常要忙公司的事情,有時候住在學校可能不太方便。”
既然當事人已經很明顯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陳霖安便也識相地略過。他心思一轉,想起了什麼,便道:“說起來,舒然今天好大的手筆,直接給學院捐贈了一棟宿舍樓。”
方舒然端起紅酒杯子輕輕搖晃著,緩聲道:“畢竟今年會有六十週年院慶,也算是回饋學院了。”
怪不得...今天那群領導恨不得將方舒然捧到天上去。
許浣溪還在心裡暗暗地想著,就聽到一道極為不屑的輕嗤聲。
“那看來我不住宿舍是正確的選擇,否則許浣溪不得從磚塊裡把我刨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許浣溪不明所以地看向時越。
她不知道這件事,可在場的其餘兩位男士都心知肚明時越是在冷嘲熱諷什麼。
前段時間,方家下屬的某家建築分公司出了安全事故,在執行完賠償手續後竭力將此事壓了下去,以免對總集團造成影響。
相關責任人早就連根拔除,去處理此事的集團高管都是父親多年的心腹,家屬賠償到位,也都簽署了相關協議。
方舒然神色一凜,抬眸望向面前的少年。
比起初見的時候,時越在短短幾個月內斂了許多尚且稚嫩的氣息。和他對視時,那股運籌帷幄的勁兒倒像是浮沉在商界十幾年才磨煉成的。
果然,時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小覷的。
飯桌上登時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服務員進來上餐,一桌人各懷心事地吃著飯,期間很少有再談話的情況。
這一頓飯下來,陳落姝幾乎沒怎麼動餐具,只神色懨懨地用吸管攪動著面前的飲料。
眼看飯局就要結束,她轉念想了想心中排練過許久的話術,終究還是開口將話題拋給許浣溪。“浣溪姐,我之前聽哥哥說,你好像一直喜歡舒然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