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許浣溪的驚訝過於明顯,時越的臉頰立即飛上兩片不自然的紅暈,還好車內燈光昏暗,沒有讓她發覺。
“難道你,之前都沒交過女朋友?”許浣溪狐疑地問他。
“那怎麼了。”時越冷淡的視線瞥向她。“談戀愛哪有打球有意思。”
“打球才沒意思。”許浣溪小聲反駁:“我就喜歡那種乖乖的、安靜地坐在陽光底下看書的型別。”
她描述完,時越頓時就想起了腦海中的某個人。他嗤笑出聲:“那種書呆子,有什麼意思。”
許浣溪微笑道:“那在烈日炎炎下看男人打球,讓自己出一身汗就有意思了嗎?”
“你!”時越登時氣結。“也可以在室內坐著等的好吧。”
許浣溪懶得再和他進行這樣無聊的話題,正好此時律師也處理完相關事宜,在得到時越的頷首後坐在前排彙報著情況。
“排查到了他之前也有過違反治安處理法的前科,所以這次可以送到看守所待上七天。”
時越沒有回答,眸中全是漠然。
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滿意。
而熟悉他性格的律師則是擦了擦額間的汗,立即補充道:“已經打好招呼了,這段時間不會讓他好過的。”
“知道了。”時越的聲線很平,“你送我們回去。”
他和許浣溪今天都或多或少喝了些酒,而先前的司機也吩咐提前離開了,只得由律師送他們回去。
車輛緩緩而又平穩地行駛起來後,許浣溪看著窗外的景色,驚覺時越在外人面前已經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為什麼,在她面前又幼稚的像是小孩,就好像剛剛和她鬥嘴的不是本人一樣。
帶著這個疑問,很快,她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時越聽到她略帶著平穩的呼吸聲,將聲音放到極低:“把音樂關了。”
律師連忙將車載音樂關閉。
時越向來只在車上假寐休息,真正睡著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此時聽著她有規律的呼吸聲,眼皮也逐漸重了起來。
他盯著她的發頂看,眼底是自己都未曾察覺過的溫柔。
那一天不會很遠的。
說出喜歡的那一天。
等他的實力再強大些,可以有豐大的羽翼保護她時;或者就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法離開自己的身邊時,他會說出口的。
時越闔上眼,動作輕柔地將許浣溪摟在他的身邊。
兩個人肩挨著肩,頭碰著頭,一起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