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為數不多的幾位顧客早就因為這邊的爭吵而悄悄打量,現在更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時越的身上。
可時越的目光只追隨著在人群中穿梭著的那道身影,直到她混入人流消失不見。
咖啡店的店主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本想詢問著情況,卻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硬生生將話咽進肚中。
時越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冷峻的一張臉像是閻羅,散發著令人心驚的戾氣,任憑是誰看了都不敢再接近一步。
他向著外面走去,即便現在書店的人潮仍未散去,卻很默契地給他留出毫無阻礙的通道。
先前載著許浣溪過來的司機戰戰兢兢地幫他拉開車門,後座的人沒吩咐去哪裡,只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去查。”
他的瞳色已經完全變成了幽黑的顏色。
風雨欲來。
底下的人動作很快。不多久,一份極厚的牛皮紙檔案袋就送到了書房裡。
時越剛洗完澡,穿著一件浴袍出來,水珠順著他的發絲滴落下來,很快隱沒不見。
他將檔案袋中的資料拿了出來,一頁一頁檢視。
而放下資料的人則是大氣都不敢喘,只在時越動作稍停頓的時候進行解釋。
她在最近幾個月內除了常見的奢侈品消費外,就是給個人賬戶轉錢,而多筆轉賬的收款人都指向一個人——池秋。
原來私底下交流這麼頻繁嗎?
他算了算日期,甚至在池秋被辭退的第二天,她立馬為人家繳清了學費。
“兩個人一直都是透過簡訊聯系的,簡訊內容還在聯系運營商那邊獲取。”
彙報的人小心地打量著他的神色,用詞很是謹慎,卻沒想到還是說錯了話。“不過聯系並不是很頻繁...”
他剛說完,立刻被一記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上。
“那你想要他們聯系多頻繁呢?”時越將手中的資料甩到書桌上,從櫃中取出一瓶路易十三黑珍水晶。
父親之前開瓶過,裡面大概還有三分之二的分量。
他傾倒出部分的白蘭地到酒杯中,喝下一口。因為沒有提前醒酒,所以入口的味道極為辛辣。
“對不起,時總!”彙報人自覺說錯了話,立刻將頭低了下去,恨不得就此隱身。
時越放下酒杯,繼續翻閱著資料。
她和方舒然的聯系倒是不算多,唯一那麼幾次基本上都是他在場的情況。可最讓他芥蒂的是,兩個人之間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