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下班,池秋都沒有回來。
她的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經過多處尋找才終於在天臺發現幾乎已經要失去意識的他。
他穿得單薄,不知在冷風下躺在堅硬的地面上有多久,湊近一看,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身上甚至還有血跡。
在等待救護車來的間隙,她聽見他在昏迷時在口中不停呢喃的那個名字。
——許浣溪。
正好與今早打電話過來的手機備注是同一個名字。
女孩抬起頭直視著面前的人,目光中多了幾分銳利。
許浣溪倒是不怎麼在意這頗有些敵意的眼神,只將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櫃的位置,輕聲問道:“是你送他到醫院的嗎?”
女孩點了點頭,隨即很直白地詢問道:“你和池秋是......”
“啊,你說關系嗎?”許浣溪笑了笑,“他是我資助的貧困學生,從高三開始資助的。”
這樣嗎?
女孩收起了有些敵意的眼神。
“我本來是想問一下他開學後資助的一些事情的,沒想到一直聯系不上他。”許浣溪繼續道:“他傷的嚴重嗎?”
“外傷基本上都是被人打的,還好沒有出現腦震蕩之類的情況。只是因為在戶外待得太久,昨晚發燒到了快40度,現在還在昏睡中。”
許浣溪點點頭,“那看來是挺嚴重的。”
這樣波瀾不驚的語氣,讓女孩微微詫異。
她以為許浣溪會在一通電話後迅速趕來,起碼是對池秋是很上心的,但現在從她的反應來看,態度又不是十分明朗了。
於是女孩試探著說:“那個時先生好可惡。”
說到這時,她的語氣充滿憤懣,“有錢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草菅人命,在他們眼裡就這麼輕而易舉嗎?”
如果不是她及時在天臺發現池秋,就這麼讓他一人在天臺上的話,和等死有什麼區別?!
最關鍵的是,她和主管說了這邊的情況,主管卻讓她不要多管閑事,甚至於直接將池秋辭退了。
而許浣溪只是靜靜聽著女孩憤怒的言語,等她發洩完畢後,用很輕的語氣說道:“那個人是我男朋友。”
在看到病床上昏睡的人微顫的睫毛後,她繼續道:“真抱歉,醫藥費我們這邊都會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