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沒有接話,而是微微側身拿起一杯香檳,目光同樣慵懶地投向賽場。
廣播聲響起,宣佈比賽即將開始。
時越接過侍者遞來的一張投注單,擺在了許浣溪的面前。
“選一匹吧。”
許浣溪是第一次參與賭博活動,加上她父親是個賭徒的緣故,所以興致一直沒提起來,便隨便從馬匹名單上勾選了一個。
時越掃了一眼螢幕上的賠率,挑了挑眉道:“是今天賠率最低的冷門馬。”
沒等許浣溪做出什麼反應,他隨手替她將投注金額翻了十倍。“既然喜歡冷門,那就玩大一點。”
原本的底注金額已經算是很高,現在時越翻了十倍,讓許浣溪登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你怎麼...”她面含幽怨地看了時越一眼,“早知道我剛才就好好研究一番了。”
時越覺得她這帶著怨氣的模樣甚是可愛,便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那,贏了都算你的,輸了我雙倍賠給你,好不好?”
許浣溪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聽他這麼說,才勉強開心起來。
畢竟是投下如此大的金額,她正襟危坐起來,神情專注地看向窗外的賽場。
貴賓區的觀賞角度無疑絕佳,巨大的賽馬場境況一覽無餘,工作人員牽引著一匹匹健碩的賽馬步入起跑區。
許浣溪的目光投向她剛才勾選的那匹賽馬上,通體白色,極為好看,只是體型要比起周圍健碩的馬匹小了不少。
難怪它的賠率是最低的。
許浣溪的心裡頓時沒底起來。
而更讓她沒底的是,這個編號7號名叫“流星”的馬兒,在別的馬匹都在賽道上試跑時,它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工作人員試圖向前拉了好幾次,它都無動於衷。
許浣溪:......
不知道現在換馬還來不來得及。
發令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在瞬間,眾馬匹如離弦之箭沖出起跑線,馬蹄轟鳴,掀起一陣陣塵土。
而白色的流星在一眾棕色馬匹中顯得更是惹眼,它的步伐不如其他馬匹那樣迅猛,看樣子像是錯失了最佳起跑時機,逐漸落到了隊伍的後方。
觀眾臺上的歡呼聲愈大,賽道上的競爭也開始激烈起來。
其他賽馬之間的距離此刻已拉開,流星夾在隊伍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它的騎手似乎並不急躁,而是輕輕拉住韁繩調整節奏,逐漸讓流星找到步點。
進入第二圈時,位於中段的流星,馬蹄步伐逐漸加快,馬身向前傾斜,開始一點點追上前方的賽馬。
許浣溪的心早就已經被懸起,她一直盯著賽場的眼神一亮,語氣中帶著抑制不住的期待。
“它要發力了。”
時越沒說話,只端起手邊的酒杯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