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露驅車帶她到了一個很新的小區,許浣溪開啟門,屋內全是裝修的氣味。
這就是她和許清平的新家。可惜了,還沒等到住上,就要準備離開。
從一個做好的櫃子中,許浣溪取出一個雙肩包以及一份很厚的資料夾,裡面是她所有的證件與部分現金。
從莊園離開的那天,她前往許清平家,離開前囑託她將這個資料夾藏在新家的某個地方。
看來許清平做的很好,而且她們姐妹也的確心有靈犀。
事先沒有互透過藏匿地點,卻能猜到彼此的想法。
透過官方渠道購買機票不知道會不會被立馬攔截,許浣溪不禁緊鎖著眉。
她的計劃是,透過大巴車等方式先前往周邊城市,等到風頭過去再出發港城。
可是以她對時越的瞭解,錯過今晚,往後再想走的難度只會急劇增加。
她將顧慮說給萬露聽,萬露則是沉思片刻,最後想起了什麼。
“我知道淩晨有一批雕塑展品需要運往港城進行特展,不過...總不能讓你去當雕塑吧?”
許浣溪眼裡終於閃出一點希冀來,“空運?”
萬露搖搖頭,“距離展覽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而且裡面有大型雕塑,所以選擇的是水運。”
搭乘貨船的隱秘性確實要更高一些,只是她的現在的身體狀況禁不起舟車勞頓。
她閉了閉眼,片刻後睜開。
如果按照計劃,她沒有和時越挑明真相,而是借散心和幫他取衣服的名義,會不會就沒有這麼艱難。
不,不是這樣的。
時越已經直接設計讓她主動出逃,勢必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再放她離開。
那前往港城是不是也會被他考慮在範圍之內?
許浣溪呼吸一窒。
她直接坐在了房間的地板上,手臂的疼痛似乎都在遠去。
短暫理清好思路後,她昂起頭對萬露道:“能不能安排一批較為貴重的展品,先走空運?”
她想好了,就算是在港城被抓回來,也總比在這坐以待斃強。
手肘應該是沒有骨折,但也使不上什麼力氣,能堅持一晚上不是什麼問題。
“能是能,就是需要特批手續。”萬露思忖道:“最快也得明天了。”
許浣溪掏出手機,問她:“如果有客戶買下其中一件展品,要求明天早上必須送達呢?”
坐在貴賓候機廳內的女人壓了壓頭上的棒球帽。
由於展品運輸選擇了包機,許浣溪和其他工作人員的安檢流程顯得格外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