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陳落姝之間也起過沖突,但唯有這次陳落姝採取了實際的報複行為,她一個家族正統出身的千金,從哪裡認識社會上的這些三教九流呢?
最關鍵的是,真正受傷的人,是許清平。
她根本不相信認錯人這一說法。
所以昨天在思考的時候,她的腦海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最近一直在陳落姝身邊的人。
“是她挑撥的?”
“具體不清楚,但應該也差不太多。”時越的眼神變冷,“等清算完陳落姝,下一個就是她。”
理清事情脈絡後,許浣溪的心不由得有些陰鬱。
她自認為和那個叫馮珂的女孩子並無交集,即使她從直覺上並不喜歡她,但也絕不會因著這種理由去傷害她。
原來有些人的惡,真的會毫無理由地施加在無辜的人身上。
許浣溪昂起頭,撥出一口鬱結之氣。
見她在發呆,時越頓了又頓,最終還是問出了口:“昨晚,你去他家幹嘛呢。”
說完之後,他又很快補充了一句:“住這麼破的房子,也好意思請人做客。”
許浣溪懶得理他,糊弄他道:“看電影。”
看電影?
那看電影的時候,兩個人是不是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甚至蓋著同一個毛毯呢?
越是幻想,時越的臉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和他有什麼好看的。”他的聲調帶著幾分忿忿,“你還沒和我一起看過電影呢。”
“哦——是嗎?”許浣溪拉長了聲調,看著時越眼底下的烏青面無表情道:“但我感覺你現在可能更需要睡一覺。”
時少爺膚色本來就白皙,所以這烏青的痕跡自然就更加顯眼。
她自認為這話已經說的夠陰陽怪氣了,誰知時越竟然順著杆子爬了上來。
“所以你是在關心我嗎?”
許浣溪忍住要翻白眼的沖動,“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行。”時越應了下來,真的預設了。
昨晚他接到訊息,說是許浣溪前往了個陌生公寓。
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便讓人又查了查,這一查沒成想屋主是個他看了就嫌煩的名字。
但他現在又沒什麼身份去插手許浣溪的動向,只能自己在辦公室煎熬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點,許浣溪竟然還沒回家。
他坐不住了,親自開車殺了過去。
一開始,他選擇停在了公寓單元稍遠的位置,這樣不算顯眼,也能觀察到許浣溪有沒有出門。
誰成想,這一等,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