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本能。
當時他只覺得渴,渴得發痛。
記憶在顱內閃回溫度、失控的瞬間。
越是回想,神經末梢越是灼燒。指節擦過空氣,速度加快,近乎一種自我懲罰的儀式。
門口傳來窣響,布料摩擦,呼吸輕顫。
她聽見了,是嗎?
然而這個認知徹底燒穿了他的理智,讓他的動作更加暴烈。
“許浣溪……許浣溪……”
想起她方才綻放的樣子,他的腦中也好似有幾簇煙花炸開。
沐浴露是白色的。
被水流沖刷後稀釋流下。
時越垂眸看了眼地面上很快被沖淡的白色沐浴露,快速沖洗了下身子,便走出了浴室。
站在門外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又躺回了床上,將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身上,包裹得像是蠶蛹。
時越覺得可愛,笑了一聲。
他走過來,蹲下身,趴在床沿,像個乖順的大型犬似的。
“你要去洗澡嗎?”
許浣溪只睜開了一雙眼睛,輕輕應了一聲。
但她現在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再去。
這樣想著,身子卻忽然被輕柔地抱起。
身體猝不及防地騰空,許浣溪下意識就想去抓拽住什麼東西。
時越洗完澡只繫了浴巾,腰間那塊布料在髖骨上搖搖欲墜地掛著。
最近沒有忙雕塑,指甲長了許多。此刻成了最鋒利的畫筆,在他鎖骨下方留下一道印記。
這死手。
今天還真是每一個…的地方都沒放過。
她訕然,不敢去看時越的表情,只感覺他抱著自己的手攥緊了些。
浴室寬敞,水晶吊燈散發著暖黃光暈。
除了淋浴間外,浴室的中央還放置著一個落地浴池。
看著很大,裡面容納兩個人不成問題。
許浣溪指了指浴缸,“你叫我來洗澡,怎麼連水都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