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浣溪的雙臂撐著瓷沿,用指尖纏繞著頭發,身子自然彎出優美的曲線。
“可你留下來能幹嘛呢?幫我搓背還是按摩?”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浴室暖黃的燈光下,時越向來傲慢的眼神此時竟也布滿了柔和。
柔和這兩個字,能出現在時越的身上,讓許浣溪有些悚然。
然而下一秒,時越竟然微微勾起唇角。
“可以啊。”他說。
他掃視一圈,在角落的位置發現了磨砂膏之類的東西。
修長的手指緩緩擰開蓋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微微皺眉。
看樣子是不知道怎麼用。
許浣溪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還是給我吧,讓你伺候我,我怕我會折壽。”
時越歪頭看了眼瓶身的法文使用說明,大致摸清了它的用法。
“許浣溪。”他道:“能讓你舒服,才是我的榮幸。”
真是活見鬼了。
之前還好,可時越今晚的所作所為真像是被奪舍了一般。
可比起時越來說,許浣溪更是一個順著杆子就爬的人,現在有人願意在這等著伺候她,豈有不用的道理。
她懶洋洋地伸出手臂,悄悄眯著眼睛偷看他。
誠心而論,時越的身材的確不錯。
腰身勁瘦,而且薄肌明顯,即便是這樣坐在浴室邊緣的平臺,腹部也不見絲毫贅肉。
他將磨砂膏均勻地塗抹在許浣溪的手臂上,然後緩慢地按摩著。
力度不輕不重,剛剛適中,就是每次他一碰到許浣溪的肌膚,她就覺得很癢。
姑且是認為磨砂膏的緣故。
雙臂完了之後是後背,然而許浣溪已經陷入了迷濛的半夢半醒狀態。
依稀記得在最後,她從浴缸處被抱了出來。
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法子為自己擦幹身體,在房間燈光全部關閉前,她的額頭被輕輕吻了一下。
“晚安。”時越說。
然而沒人回應他,許浣溪已經進入了夢鄉。
兩人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尤其是許浣溪在逃跑前,幾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但從來沒有做過越界的事情。
那些日子,許浣溪常常做噩夢。
夢到被時沛囚禁,然後直接開膛破肚,生生取出她的器官。